&ep;&ep;“若侬这个老女人,胃口还真不小,”酒店套房里,Chai从吧台拿了一瓶轩尼诗,自顾自的灌了一大口,“她想把木村在金叁角的货都吞了,也不知道明天是怎么个谈法。”

&ep;&ep;“要不,你吞了得了,别到时候老狗和若侬杠上了,毕竟是在曼谷,你说呢,Gu?”

&ep;&ep;顾斯意站在窗前,把Chai那酒气四溢的手从肩膀上掸开,“没兴趣。”

&ep;&ep;几个月不见,Chai说不上哪里不对,但相较于之前他所有的印象来看,现在的顾斯意更像是甘愿蛰伏在分界线的黑暗本身那般深不可测。

&ep;&ep;“要不是怕他俩打起来,明天我都不想去,我那几个手下都帮我料理的好好地,我就当来度假了,”Chai举起酒瓶,和Ray手里的酒杯碰出了愉悦的声响,“不对,我还是去吧,我还想见识见识那个杀人机器。”

&ep;&ep;此言一出,惹得Ray来了兴趣,“哦?杀人机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最新款的微型武器?”

&ep;&ep;“是个人,你们是没见着,那战斗力是真的厉害,我第一次见有人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内把另个人的脖子活生生咬断,”Chai摇了摇头,嘴上说着血腥,声音却是满满的愉悦,“脑袋掉下来的时候,说实话我有点被惊到。”

&ep;&ep;“这世上还真有这类人肉杀人工具啊?之前我管的场子里也是死了个人,死的倒还挺惨……”

&ep;&ep;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人影迅速跃到两人之间,一把钳住Chai的手臂,“你再说一遍,那人是谁?”

&ep;&ep;顾斯意的心脏狂跳着,说不上为什么,但这听起来过于熟悉的场面还是让血液莫名的沸腾着,他的思绪很乱,但他知道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被自己快要错过。

&ep;&ep;“什么什么人,咬掉脑袋的那个?老狗的狗而已。”

&ep;&ep;“我再问你一遍,咬掉他脑袋的是谁,是不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ep;&ep;Chai盯了顾斯意一会儿,慢慢放下手中的酒瓶,“哥们,你还有这癖好呢?”眼见着顾斯意一记眼刀要杀过来,赶紧收起调侃的Chai正色道,“我真不知道,刚准备去看看是何方神圣呢,那老女人捂得严实的很。”

&ep;&ep;“紧张的跟自家孩子一样,哦对,她管那神志不清的饿狼叫孩子。倒不是什么长发女人,是个男人,一头头发短的跟什么似的。”

&ep;&ep;“不过嘛,他好像身上有很多伤。”

&ep;&ep;顾斯意更加急迫了,“手臂上吗?是不是有很多针孔和疤?”

&ep;&ep;“那我真不知道,衣服都遮着,我就是看他露出来的地方到处都是绷带和治疗用的紧身衣。”Chai有些不确定,“是紧身衣吗?我就在查王身上见过差不多的玩意,查王惨哪,去搞石油的时候差点被人活活烧死……”

&ep;&ep;再说了什么,顾斯意听不进去,他浑浑噩噩的扯过衣服披在身上就出了酒店的门。

&ep;&ep;短发的,厮杀的,受伤的……男人。

&ep;&ep;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当然希望钟不悔是活着的,可那场爆炸里残留的衣物和随身物品,再加上连续一个月派人反复搜寻过海岛却一无所获。

&ep;&ep;甚至连去淘金的工人和当天行驶在附近的渔民都问遍了,也没有人见过有什么受伤的女人。

&ep;&ep;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钟不悔或许在积蓄起海水的深坑里存活,又或是带着伤游到了附近的岛上……

&ep;&ep;他脑海里一片混乱,几个泰国人骑着电瓶车险些要擦到他,嘴里乌拉乌拉骂了几句又骑行远去。

&ep;&ep;对了,若侬。

&ep;&ep;顾斯意眸色一深,既然Chai口中的那个人是若侬的手下,相似的厮杀手法,如出一辙的不清明的意识,会不会也和木村雄英有什么牵连?

&ep;&ep;如果真的和木村雄英有关,会不会他们被注射药物后都有独特的存活能力?

&ep;&ep;顾斯意的心里有太多问号,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就往反方向疾奔而去……

&ep;&ep;这边,若侬已经令Boon把现场清理了一遍,似有若无的香气在房里弥漫开来,一尘不染的仿佛无事发生那样平静。

&ep;&ep;钟不悔恢复如常后,若侬本想着陪她在家休息,但见她神色无异,又不忍她满心欢喜的夜游泡了汤,便稍作整理了一下,带她从院子后面出了门。

&ep;&ep;出了这尽是按摩店的红灯区一条街,紧邻着就是一个小型的夜市。

&ep;&ep;叫卖着新鲜的椰子冰激凌和生猛海鲜的摊位就在夜市的入口处,若侬拉着她里里外外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ep;&ep;“还是想吃冰淇淋?”若侬特意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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