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顾若愚赶紧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冲,一路油门的开到了市第一医院,在三楼走廊的尽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林嘉意。

&ep;&ep;她看上去不好,应该说是很不好。脸色苍白,形销骨立,贴身的针织衫掩盖不住腹部的微微隆起。顾若愚看到之后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道,“嘉意,你怀孕了?”

&ep;&ep;林嘉意抚摸了一下肚子,感叹道,“是啊,已经快四个月了。”

&ep;&ep;“周谦的?”

&ep;&ep;“恩。”

&ep;&ep;“他人呢?”

&ep;&ep;“他不要我了,阿愚,他最终还是要放弃我们。”林嘉意忽然涌出了泪水,拉住了顾若愚的衣袖。

&ep;&ep;看着一向自信骄傲得如同女王般的林嘉意,为了一个男人简直要卑微到尘埃里去了,顾若愚心里满是震惊、愤怒、以及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ep;&ep;“你要怎么办呢?嘉意?”

&ep;&ep;林嘉意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既然它的爸爸不要它了,当然是打掉算了。”

&ep;&ep;“打掉?”顾若愚惊呼,“已经都快四个月了,你真的要打掉?这样简直是自杀啊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宝宝了。”

&ep;&ep;“没有办法的,阿愚,它不受祝福,无法来到世上,它的妈妈也给不了一个完整的家,还是不要让它来世上受苦了。我已经约了下午的手术。”林嘉意低垂着眉眼,状似轻松的说道。

&ep;&ep;“你……”顾若愚又想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确,这个孩子的出生只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ep;&ep;“你跟他?……”

&ep;&ep;“我们分手了。”林嘉意毫无波澜的回答。

&ep;&ep;“分手?可是……”

&ep;&ep;“他在最后还是选择了家庭,不管是因为他太太家庭的原因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放开了我的手。我自问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这么一段不受祝福的爱情,也许还是就这么到此为止的好,我为此受的苦也够多了。放开也好。”

&ep;&ep;顾若愚说不出话来,她当初希望林嘉意能醒悟,却不知道是以如此惨烈的形式。

&ep;&ep;“林嘉意,谁是林嘉意,进来!到你了!”护士从里面的房间探出头来向走廊喊话。

&ep;&ep;林嘉意站起身,顾若愚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嘉意……”

&ep;&ep;她拍拍顾若愚的手,微笑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ep;&ep;顾若愚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手术终于完成了,等她进去的时候,林嘉意脸色更加苍白的躺在那儿,看上去无比的虚弱,无论是身体,或是心灵。

&ep;&ep;顾若愚只能走过去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些力量,能撑过去。

&ep;&ep;“阿愚,我好累,我也想有个人能靠靠,能抱抱我。”她动着有些干涸的嘴唇,喃喃道。

&ep;&ep;顾若愚低下头,用脸贴着她的脸颊,轻轻说,“会的,一定有人会爱你的,你要相信,嘉意。”

&ep;&ep;晚上的时候,蒋仲霖发现顾若愚居然在床头悄悄的抹起了眼泪,把他吓了一大跳,忙问发生了什么,顾若愚这才把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

&ep;&ep;蒋仲霖听了之后只是叹气,用手抹去她小脸上还挂着的泪珠子。

&ep;&ep;“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她咎由自取。”

&ep;&ep;顾若愚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是的确很不中听,虽然林嘉意自己有错,但毕竟是感情深厚的朋友,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ep;&ep;“好了,为了别人的事情哭什么,等会记得喝点水,”他摸摸顾若愚的头发,“这样也好,她还可以重新来过,你可以帮帮她,让她慢慢的开心起来。”

&ep;&ep;顾若愚吸了吸鼻子,点头。

&ep;&ep;最后,林嘉意在顾若愚的劝说下决定出国,去法国留学,她本身是学设计的,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进修一下。顾若愚也希望那个浪漫而富有艺术气息的国家能治愈林嘉意的伤痛。在机场的时候,顾若愚给她系上了一条带有招财猫的红绳手链,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

&ep;&ep;“这是我在日本的时候给你买的,这条链子代表健康,平安,这就是我现在最希望你能得到的东西。”

&ep;&ep;林嘉意笑了一下,轻轻的上前拥抱了她,

&ep;&ep;“保重。”她说。

&ep;&ep;之后的日子里,顾若愚偶尔能收到一封来自法国的邮件,里面话并不多,通常是一两张图片,都是拍摄自法国各个角落的风光,有盛开的薰衣草田,有老夫妻开的面包店,有路边的野花和转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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