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楚天惶走到离顾千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的右手忽的动了动,那柄尖利的小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顾千树飞了过来。

&ep;&ep;顾千树不躲不闪,稳稳抬手,几乎就是在一刹那之间,接住了那柄小刀,然后手腕微抬,将小刀反刺了回去!

&ep;&ep;顾千树杀心已起,自然不会再留情,他在小刀上灌注的内力使得若有人想同他一样想接住小刀,绝对会被削去手指。

&ep;&ep;楚天惶不蠢,自然十分清楚其中的奥秘,只见他却是笑了笑,居然也没有移开步子……而是用肩膀接住了刀刃。

&ep;&ep;“噗”的一声,刀锋刺入骨肉,鲜血疯狂的涌出,楚天惶抬起右手,把小刀拔了下来。

&ep;&ep;“我就知道这个世间,若还有一人能与我一战,那便是你。”楚天惶看着刀刃上的鲜血叹气:“可惜……”

&ep;&ep;“……”顾千树眼神微冷,等着楚天惶下面的话。

&ep;&ep;“可惜江湖之上卑鄙小人着实太多。”楚天惶道:“让人防不胜防。”

&ep;&ep;顾千树知道楚天惶是在说他自己,他懒得做出反应,只是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剑——上次因为云亭放过了楚天惶,这次……他不会再给他逃脱的机会。

&ep;&ep;既然刺进心脏不会死,那么就砍下他的头吧,顾千树冷冷的想。

&ep;&ep;“有刺的花,才是最美的。”楚天惶看出了顾千树的杀心,却完全不紧张:“不过花就是花,若是遇上了不怕刺的野兽……”

&ep;&ep;“呵。”顾千树终于开口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天惶,举起了手中的剑:“那便来看看,到底谁是花,谁是野兽吧。”

&ep;&ep;话语落下,楚天惶竟是隐约间闻到了一种香气……那种香气让人觉的熟悉又陌生,浓郁而又寡淡……楚天惶猛地醒悟,这是桂花的香味。

&ep;&ep;在这一刻,楚天惶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被惹毛了。

&ep;&ep;☆、28.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ep;&ep;轻敌永远都是江湖上的大忌,虽然楚天惶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是轻敌了。

&ep;&ep;在顾千树交手之前,楚天惶只知道顾千树的武功很高,而在他和顾千树交手之后,他才明白“武功高”这三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ep;&ep;顾千树一袭白衣,手中持剑,看向楚天惶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在刺出那一剑之前,他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直到剑锋到了面前,楚天惶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顾千树。

&ep;&ep;为了得到木犀花,楚家几乎是在几十年前就开始进行策划,而他们的计划也几乎成功了,利用楚家的双生子云亭,在镜城下一任的主人身上用几十年的时间下了毒……

&ep;&ep;用药可以轻易的接近顾千树——这件事让楚天惶心底深处生出了镜城之主也不过尔尔的错觉,他甚至开始以一种轻慢的态度看待顾麟堂,甚至开始遐想长了一张那样的脸的城主在自己身下辗丨转承丨欢会是怎样一副诱人模样。

&ep;&ep;但楚天惶时至今日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ep;&ep;若他没有轻敌,那么他或许可以和顾千树打上一个平手,甚至在顾千树不取出木犀花之前胜他几分,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ep;&ep;楚天惶让了顾千树一招——让他先刺出了这一剑。

&ep;&ep;这一剑,剑气如虹,势不可挡,楚天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动不了,四周越来越浓郁的桂花香犹如死神的轻吻,让楚天惶后背生出了一片冷汗。

&ep;&ep;顾千树杀意已决的剑,是无人可挡的,他白衣若雪,足下仿若踏云而行,漂亮的脸上是一片冷漠的杀意,眼神里连一丝情感也寻不见。

&ep;&ep;楚天惶在那一刻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ep;&ep;顾千树的猜测是对的,他的心脏受了伤不会死,可若是头掉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而面前这个男人的剑,就是冲着他的颈项而来。

&ep;&ep;剑锋已到喉间,楚天惶退无可退!

&ep;&ep;顾千树不知道楚天惶为什么要让自己一剑,事实上他也不关心——楚天惶已经让他倒足了胃口,杀了他,就是自己现在最想做的事。

&ep;&ep;可是顾千树的那一剑最终没能刺下去,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楚天惶嘴里吐出的一句话,楚天惶说:“顾麟堂,你不想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么?”

&ep;&ep;这句话一出,顾千树的身体就自动停住了——顾千树是不关心上一任镜城之主是怎么死的,可是原主顾麟堂却关心,可以这么说——这是顾麟堂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的事了。

&ep;&ep;上一任的镜城之主名为顾渊,城主夫人,也就是顾麟堂的母亲的身份却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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