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岁岁当然不依,“唉,胃口都吊到嗓子眼了,你还要赶我出去?出去我也能偷听到的!”

&ep;&ep;其姝揉了揉额角,她不是想瞒岁岁什么,只是怕她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万一听到了直接冲到金銮殿去怎么办,她想先和何珈问清楚,再与裴子昂商量过,最后才说出来。

&ep;&ep;可岁岁双臂环胸,斜睨着看过来,眼睛里全是挑衅。

&ep;&ep;其姝知道她说得到做得到,便没有在坚持让她离开,只是说:“那你可要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冲动行事,我们得和裴子昂商量。”

&ep;&ep;“啊。”岁岁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ep;&ep;其姝把前因解释了一番。

&ep;&ep;岁岁一点就透,可她真不觉得是皇帝的女儿有什么好。

&ep;&ep;三公主的遭遇她太清楚了,被迫和亲,被人弄掉了孩子,差点死在异国他乡。

&ep;&ep;哪有她自由自在,还能自己择婿!

&ep;&ep;她挑着眉又看了看那幅图,忽然呵呵一笑,“哎呀,哪里是一模一样的,你看这图上的金钗背面有内务府造的字样,我那个可没有,不一样不一样,完全不是一回事!”

&ep;&ep;不想何珈摸出了第二幅图,“不一样就对了,徐二那里只是半支金钗,这里是完整的图样。你们应当是一人拿了一半,他的那一半有内务府字样,而你的没有,正说明两个都是真的。”

&ep;&ep;向来伶牙俐齿的岁岁看到那幅图彻底傻了。

&ep;&ep;其姝更发愁,什么叫两个都是真的?

&ep;&ep;两支钗都是真的没什么,可两个人都是真的,那就完蛋了。

&ep;&ep;裴子昂是过继的太子,皇上肯定是认定自己不会再有子嗣,才会选择他。

&ep;&ep;如今竟然凭空蹦出来一个二十岁的亲儿子,那裴子昂还能做太子吗?

&ep;&ep;其姝并不稀罕什么太子不太子,可这样的位置,跟什么玄衣卫指挥使可不一样。

&ep;&ep;当任何一种官,都可以辞官,可以平平安安告老还乡。

&ep;&ep;可天地下哪有辞官的太子,其姝读过史书,凡是登上太子位,却不能登基做皇帝的,都没有好下场。

&ep;&ep;轻则圈禁守墓,重则性命不保,子孙……

&ep;&ep;她倒是不怕陪着裴子昂吃苦送命,可她的两个宝宝落地还没满百日,她怎么也不舍得……

&ep;&ep;“阿珈,你们可有查过徐二,他真的是京西人士?”

&ep;&ep;其姝问得犹豫,何珈却答得斩钉截铁,“这种事哪是我们能查的,我家那位仗着职权,只说让那些人再好好核对一番,不要搞错了,这才拖延了时日,让我有机会进宫来跟你打个招呼。”

&ep;&ep;其姝当然明白其中的风险。

&ep;&ep;她点点头,“谢谢你阿珈,你快点走吧。我们是好友,你来看看孩子不会引人怀疑的。”

&ep;&ep;因为没出月子,娘家人来看她也都是坐坐就走,不会留太久。

&ep;&ep;何珈便起身告辞,当然不忘将图纸留下,还反复叮嘱其姝,“一定要好好跟殿下商议。”

&ep;&ep;其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可知道父皇潜邸时的那位妾室叫什么名字?”

&ep;&ep;何珈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佩仪,曾是太后娘娘身边服侍的人,大皇子没了以后,那时还是王妃的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太后娘娘赏去服侍陛下的。”

&ep;&ep;佩仪。

&ep;&ep;其姝记得这个名字。

&ep;&ep;岁岁头一回进宫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就说过她长得像佩仪。

&ep;&ep;长得像,又有信物,岁岁应该是真的了。

&ep;&ep;那徐二呢?

&ep;&ep;裴子昂晚上回来的时候,其姝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ep;&ep;“京西?整个村子都冲没了,只他一人幸存下来,也就是死无对证。”裴子昂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他的身世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他先前是不是和他娘一直住在那儿,再也查不到了。”

&ep;&ep;其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白天才会那样问何珈。

&ep;&ep;“而且虽是郊外,想进城并不难,他娘好好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想办法带着他来找父皇呢?非要闹得自己死了,孩子正好年纪小得记不住自己爹到底是谁,偏又足够大到能记住传家宝是找爹的关键,哪里就能这么巧。”

&ep;&ep;她当初看到的此处的时候便吐过槽。

&ep;&ep;裴子昂好笑道:“对,还有全村的人都死光了救他一个没死,全城的铺子那么多,他偏就投到你家做学徒。这么多巧合,说不是冲着我来,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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