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姝莫名,“什么意思?你嫌我烦,不想我回来,所以送玉佩贿赂我吗?”

&ep;&ep;裴子昂哈哈大笑:“堂堂的尚家五姑娘,家里有金山银山,还会贪我一块玉佩?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ep;&ep;其姝接过去细瞧。

&ep;&ep;其实玉佩本身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不过就是上好的和田玉,碧色晶莹,水头十足。名贵是名贵,但也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品。

&ep;&ep;不过玉佩上雕的纹饰是大夏国皇族的标志。

&ep;&ep;“我知道你是宗室子弟,不用给我看这个验明正身。”其姝更觉得裴子昂奇怪,颇有几分嫌弃地勾着玉佩上的丝绦,想要递还给他。

&ep;&ep;“拿好拿好!小心些,别摔碎了!”裴子昂把她的小手推回马车里,“这个先借你玩一段时间,你平时那么会惹麻烦,没有人看着瞧着,肯定不成。可是平城太远了,我没办法成天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万一遇到什么事儿,你解决不了,就拿这个给人家看。大夏国的子民没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到时候总归会给你几分面子,让你一让。”

&ep;&ep;其姝满心不高兴,在他心里她就那么能惹事?

&ep;&ep;车队暂停在溪边休整,她索性跳下车,追着裴子昂,硬要把玉佩还给他。

&ep;&ep;裴子昂与其姝说了一阵话,心情比来时舒畅许多,人也跟着温柔起来,“好了好了,没有嫌弃你太会惹事的意思。你看你活蹦乱跳的,不知多可爱,我也是担心你,为你好嘛。你就听话,乖乖的带在身上别摘下来,用不上最好,用得上的话咱们也不吃亏,这笔账算得过来吧?”

&ep;&ep;一壁说,一壁亲手将玉佩系在其姝腰间,还不忘揉着她发顶,轻声嘱咐:“可要小心将玉佩保护好了,回来的时候得还给我,记住了吗?”

&ep;&ep;其姝与裴子昂斗气惯了,他凶巴巴的时候她不怕,可他一温柔她就受不了,一颗心砰砰狂跳,红着小脸,好半天挤出一句:“小气鬼。”

&ep;&ep;就捧着脸跑回马车里去了。

&ep;&ep;裴子昂没有再跟,目送尚家的车队渐渐远去。

&ep;&ep;其姝忽然从车窗探出头来,朝他挥手,高声喊:“裴子昂,你平时做事也要小心些,等我们搬回来,请你到新侯府里面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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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平城一切如昔,只除了换了两位官员——新守备齐远华和新知府姚万安。

&ep;&ep;其姝觉得自己有些时运不济,因为这两人的女儿都与她有旧怨。

&ep;&ep;齐湘不必说。

&ep;&ep;那姚知府的女儿姚有容,就是当初在湖州时,与她有争执,最后闹到其姝被爹爹惩罚,连广州都没去成的罪魁祸首。

&ep;&ep;其姝一点也不想再见到她们,偏偏她又不可能永远都不出门交际应酬。姚家与齐家,一个是父母官,一个职位虽低,家中却出了两位宠妃,背景深厚。平城的勋贵官宦家中若是设宴,少不得也要邀请他们。

&ep;&ep;这日其姝随乔太夫人到平城总兵郭大海家喝他家老夫人的寿酒,途中离席方便回来,半途中就被姚有容与齐湘联手堵在了净房外的小竹林里。

&ep;&ep;“其姝妹妹,一年多不见,你长高了也漂亮了。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你,你爹爹如今是朝廷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连皇上都欠了你家的银子。这会儿你们家姐妹给人打赏,恐怕就不是什么金瓜子,银花生,直接要搬金山银山来砸人了吧。”

&ep;&ep;姚有容这话,表面上听起来带着几分幽默,可其实句句戳心。

&ep;&ep;姚知府的夫人说起来,也是湖州世家出生的。可家族最近三代的子弟,出仕的少,就算做了官,也职位低微,家中早已败落了。可偏偏家族枝繁叶茂,人口众多。人多,没钱,当然住的挤。家里面一进的小院子,就能挤着住六个姑娘。

&ep;&ep;地方窄了,人心也跟着窄,姚夫人就是其中的典型。

&ep;&ep;至于姚有容,在她娘的教诲下,只能说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ep;&ep;当初在湖州时,姚有容看不惯尚家姐妹出手阔绰。

&ep;&ep;偏偏人怂,不敢对着嫡出的其姝说什么,又知道其婕有城府人厉害,于是欺软怕硬,拿着最温厚的其婉出气。

&ep;&ep;其姝的脾气向来是人家欺负她还好说,欺负她家里的人那是绝对不能忍的,当然要替二姐出头。

&ep;&ep;偏偏姚蓉心机多,故意借机将事情闹大了。

&ep;&ep;湖州那里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都以为其姝因为家里有钱,就横行霸道,连知府都不放在眼里。

&ep;&ep;可以说,当初她是吃了个暗亏。

&ep;&ep;这会儿姚有容又把那事拿出来说,其姝心中的火气当然噌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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