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鸣现在的心情着实不好,但习惯了听兄长话的他还是老实的坐在容祁对面,与他对弈。

&ep;&ep;容祁道:“容鸣,你要知道,这世间不能如所愿的不止你一个,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遇到磨难就想要那个位置,那么这天下还有何秩序可言?”

&ep;&ep;容鸣脸色微白,听得容祁又道:“你该知道的,那个位置代表的不仅是生杀予夺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有无数的责任,河山的守护,将士的性命,百姓的生机,以及皇朝的福泽。”

&ep;&ep;容祁抬眸看了容鸣一眼,将手中的白子慢慢落下,又道:“容安虽然不羁于世,但他有句话是没有说错的,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明白?”

&ep;&ep;容鸣苦笑道:“兄长,其实这皇帝的位置最该坐的还是你,你仁心善德,登上高位,于江山和万民来说,都是福泽。”

&ep;&ep;容祁失笑道:“容鸣,其实你能做一个好皇帝的。对于现在的朝堂,你认为你该如何?”

&ep;&ep;“进!”容鸣坚定道。

&ep;&ep;容祁指着棋局,慢慢开口:“你看局中,可是有三方势力在相互争夺?”

&ep;&ep;容鸣知晓容祁是在与他讲那个局中的局势,他想了想,点头道:“兄长说的是。”

&ep;&ep;容祁微微一笑,又往棋局中落下两子:“现在如何?”

&ep;&ep;“多了一方势力。”容鸣道。

&ep;&ep;“非也!”容祁漫不经心的将其中一枚棋子收回,开口道:“我只是把执棋者也拉了进来,没有谁是绝对理智的下棋人,你我也是,那位……更是!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入局,而是离棋局越远越好。”

&ep;&ep;“兄长的意思是?”

&ep;&ep;“北疆战事将起,你作为皇帝嫡子,为国出力当是应该。”容祁道。

&ep;&ep;以退,未必不能进!辰宣帝五十大寿未过,现在正是龙生虎猛的时候,他对权柄的渴望也是一生中最为旺盛的时候,在这个时间段,不管是谁,不管是谁觊觎他的权柄,他都会无情将对方屠杀。现在的朝堂,虽然尔虞我诈得厉害,但未必不是风声鹤唳的。

&ep;&ep;暂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ep;&ep;而且,北疆战士一向有着虎狼之师的美名,若是能够将他们收揽,对容鸣的将来,有着无法限量的好处。

&ep;&ep;容鸣神情复杂的看着容祁,他的兄长本是惊才绝艳的太子,却因为一个女人的陷害而被逐出皇族,与上位失之交臂,这于皇族于百姓来说,如何不是个天大的损失。

&ep;&ep;那锦妃,着实可恶!

&ep;&ep;容鸣在侯府用过饭才离开的,既然已经绝对对那个位置抢夺一番,他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也不能什么都依靠兄长。

&ep;&ep;宣帝二十六年,北疆战起,皇八子容鸣向帝请命,愿亲往北疆,誓要将入侵者赶出辰国河山,护佑辰国百姓。

&ep;&ep;帝大喜,曰,善,遂册封皇八子容鸣为镇北将军,赐龙符,出征北疆。

&ep;&ep;容鸣在出发之前又到侯府见了容祁一面,兄弟俩在书房密聊了整整一个时辰,皇八子在离开侯府书房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安定神色。

&ep;&ep;第5章废太子谋略4

&ep;&ep;容鸣的离开并未让朝堂的风雨稍事平息,容祁也安住在侯府,摆花弄草,看书走棋,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丝毫不关心京都的风起云涌,日升日落,仿佛已经心死如灰。

&ep;&ep;宣帝二十六年七月十九,宣帝五十大寿,合普天同庆。

&ep;&ep;自两个月前,辰国皇都便陆陆续续有使者和外地官员入畿,一来为述职,二来为皇帝贺寿。这一个多月来,本就繁荣的辰国皇都更是热闹非凡。

&ep;&ep;容祁带着小平子走在京都的街面上,容祁见过更加繁荣的街面,所以对这小世界的繁荣并不看在眼里。

&ep;&ep;容祁出门,是为了见一个人的,一个自称是原主故友的外来者。

&ep;&ep;容祁结合原主的记忆和原籍推算过,推测出几个可能人选,他现在过去,是为了确认他的推测的正确性的。

&ep;&ep;小平子小跑着跟在容祁的身后,一路上都是东张西望的,一副乡巴佬入城的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ep;&ep;容祁入了别月楼,在酒楼小二的带领下进了与故友相约的包厢,容祁到的时候故友已经在了,他着一身青衫长袍,跪坐在矮桌边,正用修长白皙的手指为桌上的茶杯添置茶水。

&ep;&ep;水声潺潺,茶雾袅袅,将绕在其中的青衫男子衬得不似真人。

&ep;&ep;小平子见对方不仅不行礼,甚至还不起身相迎,正想呵斥对方的无礼,却被容祁制止下来,容祁道:“小平子,你随着这位小哥下去,让他们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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