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不是褚元宴及时送回消息,他已经将褚清处死,如了南梁的意。

&ep;&ep;楚渟岳猛地站起身,走出太医院。

&ep;&ep;褚元宴看着他背影,欲言又止,还是没叫住楚渟岳。他知道楚渟岳要做什么,他喜闻乐见。

&ep;&ep;待他身上伤好,会亲自参与到这一场疯狂的报复中。

&ep;&ep;那一日,京城文武百官下朝回府后又被召入皇宫。

&ep;&ep;金銮殿上,年轻的天子周身气息阴沉汹涌,当众宣布了褚清身份,沉着的布防针对南梁的攻势,命军队即刻开拔,大军压境南梁。

&ep;&ep;朝臣皆知楚渟岳与禇元清情义深重,禇元清遭此磨难,楚渟岳的报复也是情理之中,即便有人觉得他的举动太过情绪化,也无人胆敢劝谏阻止。

&ep;&ep;震惊过褚清身份后,武官文臣皆按照楚渟岳命令行事,不敢有半句怨言。

&ep;&ep;同日,南梁安插在大楚的探子、细作得到消息后,疯狂朝外传递消息,楚渟岳早前安排易容潜入探子中的亲信发挥了大作用,一同将探子细作一网打尽,漏网之鱼少之又少,再也掀不起风浪。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p;&ep;楚渟岳安排好一切后,再次回到青衍宫。

&ep;&ep;今日太阳正盛,褚清命人搬了个摇椅摆在树荫下,躺着晒太阳,容音端着果盘,在给他喂水果,悠闲惬意。

&ep;&ep;楚渟岳站在宫门处,远远看着他,周身冷厉的气息柔和下来。

&ep;&ep;主子,御膳房的补汤送来了,您喝吗?容音捧着果盘,看了眼快要凉了的汤,朝褚清询问。

&ep;&ep;不喝。褚清闭着眼,缓缓道。他说他不吃药后,楚渟岳就换了种方式,太医院的药是没送了,御膳房却开始给他早中晚送补汤,赏你了,你喝了吧。

&ep;&ep;容音连忙摆手,奴婢不喝。

&ep;&ep;就要入夏了,她不想长胖。

&ep;&ep;那奴婢吩咐人处理了吧?容音试探道。

&ep;&ep;褚清微微睁眼觑了她一眼,复又阖上,嗯,去吧。

&ep;&ep;容音把果盘放在褚清手边,主子您自己拿了吃。

&ep;&ep;说着,她端起汤盅往转身,蓦地愣住。

&ep;&ep;皇、皇上,奴婢拜见皇上。容音低下头,战战兢兢行了礼,恍若手里拿了个烫手山芋,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听到了多少

&ep;&ep;褚清听到她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阳光明媚耀眼,褚清眼睛晃了下,才看清楚渟岳身影。

&ep;&ep;楚渟岳怎么又来了?

&ep;&ep;之前天天往他宫里跑,也只是一天一趟。现在是一天三趟,早中晚固定往他宫里跑了是吧?

&ep;&ep;楚渟岳身为一国之君,这么有闲情逸致吗?

&ep;&ep;褚清身前灵动,楚渟岳看向他,心底阴翳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绵软的疼痛。

&ep;&ep;褚清受苦良多,却未被阴霾束缚,依旧鲜活灵动。

&ep;&ep;楚渟岳走向他,同时示意容音快走。

&ep;&ep;容音捧着汤盅,她只听褚清的,但又害怕楚渟岳,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求助的目光投向褚清。

&ep;&ep;褚清半晌无言,让她离开。一人在楚渟岳面前受苦,总比两人受苦来的好。

&ep;&ep;容音逃也似的离开,庭院内只余下褚清与楚渟岳两人。

&ep;&ep;褚清还躺在摇椅上,仰视着楚渟岳,总感觉怪怪的。褚清抿了抿嘴角,赶紧坐直了身体。

&ep;&ep;他动作剧烈,摇椅摇晃幅度大,褚清没稳住身形,险些扑倒在地。

&ep;&ep;惊呼卡在喉咙口,褚清闭上眼,等着疼痛降临。然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一条胳膊横在他身前,扶住了他。

&ep;&ep;褚清睁开一只眼,看着眼前玄色龙纹常服,眨了眨眼,睁开了另一只。

&ep;&ep;四目相对,褚清屏息稍稍往后退了些许。

&ep;&ep;别动。

&ep;&ep;楚渟岳轻声道,他还是第一次在褚清清醒的情况下靠他如此之近,两人没有争执,没有冷嘲热讽,安静而美好。

&ep;&ep;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安静独处了,上一次还是三年前。

&ep;&ep;怎、怎么了?褚清小声问,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渟岳不自觉往后退避。楚渟岳体型比他高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ep;&ep;小心摔倒。

&ep;&ep;楚渟岳按住摇椅扶手,将摇椅稳定下来,站直了身体,退开两步。他不愿退开,但他知道,他若不往后退,很容易会惹恼褚清。他不想褚清生气。

&ep;&ep;楚渟岳想到他在南梁遭受的苦难,私心希望褚清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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