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褚清捏着衣角,擦掉眼泪,红着眼可怜巴巴望着楚渟岳。

&ep;&ep;楚渟岳:侍君怎会到此处来?

&ep;&ep;褚清吸了吸鼻子,说话时鼻音很重,皇上,不是臣说,您也太节约了,晚上宫道上也不多点两盏灯臣和铃音人生地不熟的,这宫道又处处一样,等咱俩反应过来,已经迷路了。迷路就罢了,还听到、听到鬼唱童谣,吓得我们主仆俩抱头鼠窜

&ep;&ep;皇上,还好您来了。臣与铃音一直走不出去,那唱歌的声音还一直在,臣都怀疑遇上鬼打墙了褚清哽咽道,硬是挤出两滴泪水,臣怕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ep;&ep;铃音听着他哭哭啼啼胡说八道,抽噎了一下,泪水迷蒙地看着褚清,震惊于褚清所说。

&ep;&ep;没事了,哭什么?楚渟岳第一次见男人哭,一个头两个大,回宫歇息。

&ep;&ep;皇上,您陪臣回去好不好臣怕褚清低低道。

&ep;&ep;楚渟岳扭头吩咐,周粥,送侍君回青衍宫。

&ep;&ep;周粥应下,朝褚清道:侍君,随奴才来罢。

&ep;&ep;褚清依依不舍看了楚渟岳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只好跟着周粥离开。

&ep;&ep;铃音保持沉默,默默地跟着褚清,默默的离开。

&ep;&ep;楚渟岳回眸望了一眼,往前走,在冷宫大门前停下。

&ep;&ep;在他的位置,能清楚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皇后扒着大门,神经质的从门缝往外看。

&ep;&ep;楚渟岳身后跟着亲信,亲信手中提着宫灯,明亮的光照亮了冷宫前的一片空地。

&ep;&ep;疯女人眯了眯眼,看清了来人,忽然怪叫一声,用瘦弱的后背抵住沉重的宫门。

&ep;&ep;你不许进来,不许折磨我儿不能进

&ep;&ep;她神神叨叨念叨着,将宫门抵得紧紧的。

&ep;&ep;去把门打开。楚渟岳吩咐。

&ep;&ep;他话音一落,无端触动疯女人脆弱的神经,疯女人发狂般尖叫起来,满嘴谩骂,狗东西!贱种!你不能进来,本宫不允许你进来!啊!

&ep;&ep;亲信看向楚渟岳,楚渟岳面色不变,开门。

&ep;&ep;是。

&ep;&ep;亲信应下,利落踹了宫门一脚,隔着厚重的宫门,直接将疯女人踹开。宫门显出一条缝,亲信将锁掏出来打开,推开门,让楚渟岳进去。

&ep;&ep;疯女人脸色狰狞,扑向楚渟岳。亲信伸手将她拦住,楚渟岳目不斜视,踏入主殿。

&ep;&ep;主殿内连通了一个地下密室,说是密室,不若说是地牢,里面囚禁着楚渟岳恨不得千刀万剐之人。

&ep;&ep;疯女人看他进入主殿,用劲全身之力挣扎扭动,吼道:贱人!你不许进去!你不能进!你又想对本宫的儿子做什么!你不能进!

&ep;&ep;第19章

&ep;&ep;疯女人不断咒骂,什么难听说什么,楚渟岳皆不予理会。

&ep;&ep;多年来,疯女人辱骂他千百遍,楚渟岳的情绪早已不会因此有丝毫波动。

&ep;&ep;贱种,怪不得到头来你就是个孤家寡人,褚元清死的好啊,你不配有人喜欢,死了好,死了才最好

&ep;&ep;疯女人不断重复褚元清死得好,盯着楚渟岳发出怪异的笑声。

&ep;&ep;楚渟岳脚步一顿,转身朝向疯女人,脸色冰冷阴沉至极。

&ep;&ep;疯女人瑟缩了一下,旋即指着他笑了起来,脸色狰狞。

&ep;&ep;带进去。

&ep;&ep;楚渟岳对亲信吩咐,亲信押着疯女人,打开通往地牢的通道。

&ep;&ep;疯女人瞪大眼看着大开的黑黢黢通道,笑声戛然而止,抱着头尖叫起来,神色慌乱痛苦,本宫不进去!不进!

&ep;&ep;疯女人挣扎起来,比之方才不知剧烈了多少,她枯瘦如柴的双手紧扣门扇,无论如何也不往里边走。

&ep;&ep;楚渟岳越过她,进入地牢。

&ep;&ep;亲信按住疯女人手腕,轻轻一捏,疯女人便惨叫不断,手腕无力垂下,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ep;&ep;走。

&ep;&ep;亲信低喝,把她扭送至地牢内。

&ep;&ep;地牢阴冷潮湿,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楚渟岳踩着石阶,一层层往下走。石阶两旁燃着火烛,越往下,灯光越暗。

&ep;&ep;楚渟岳走下石阶,缓缓穿过布满刑具的刑房,站在最里面由玄铁铸就的牢房栅栏前。

&ep;&ep;牢房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几乎看不出人形的人。

&ep;&ep;地牢湿冷,那人不时颤抖,衣裳破碎沾满血迹,头发干枯毛燥,乱糟糟的顶在头上。

&ep;&ep;楚渟岳居高临下冷漠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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