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冬是有些诧异,转而又问,“那爸爸呢,他答应了吗,他还在生我气吗?”

萧升想起萧钧昨天离开时的背影,心下一怔,说,“没有,他也很担心你,只是出了这种事,他得回单位收个场不是?”

孟以冬松下浑身的劲儿来,软塌塌的坐在床上,又埋下头薅了把头发,焦躁的显而易见。

萧升看着,在他身边坐下,又搂着人宽慰,没多久刘医生来查房,蒋春云也回来了,三个人听着医生悉心的叮嘱,到了下午,收拾好一切出了医院。

萧钧晚上十点多带着些酒意回来了,倒没醉,回来见着蒋春云在忙活,客房门紧闭着,茶几上摆着一大堆药。

他脱了外套瘫坐进沙发里,不多时,蒋春云端着杯蜂蜜水出来放到了他手里,“喝了去擦擦身子,早点歇了。”

“诶,”萧钧叫住她,看了眼客房门,“……”

蒋春云心领神会,“没事,他哥哥给哄睡了,去看看?”

萧钧一挥手,“算了,没什么好看的。”说完一仰头喝完了蜂蜜水,撂下杯子去了浴室。

主卧床头灯过了一点才灭,房间里有翻来覆去的窸窣声,许久,蒋春云叹了口气,“你睡不着下楼跑两圈去!”

萧钧又开了灯,靠着床头坐起来,“我休假了。”

“什么?”

“上头让我先把年假休了,”萧钧说,“明儿不上班。”

“哦……”蒋春云顿了顿,“那就在家呆着吧。”

“你上午跟我说要去老房子住?谁的意思?”

“还能有谁,你大儿子呗。”

“那我,我,”

“你不想去就不去,等冬冬身体好点了,其他的事我们再找时间谈。”

蒋春云翻回身闭上眼,“睡吧,都几点了。”

啪,灯再次灭了,屋子里暗下来许久,她听见那人说,“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