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侯大利道:“案子破了,邱宏兵就是凶手。”

&ep;&ep;张小舒道:“他的手段太残忍了。”

&ep;&ep;发现母亲尸骨后,张小舒情绪激动,当场晕倒,被送进医院。张志立得到消息后,从阳州赶回江州。父女俩在医院抱头痛哭了一场。

&ep;&ep;江州刑警支队法医室做了尸检。白玉梅的衣服大部分腐烂,只剩下身份证、皮带扣、发夹等物品。经尸检:白玉梅生前小骨骨折,肋骨上有一条刀伤,是被人重伤之后装入皮箱,沉入水中。

&ep;&ep;除皮箱、衣物被作为物证保存以外,白玉梅尸骨火化后,已经安葬于江州陵园。从发现皮箱中的尸骨到警方尸检,再到火化安葬,用了两天时间。站在白玉梅坟前,张小舒和张志立又痛哭了一场。父女俩在漫长的寻找过程中,都有了妻子(母亲)不在人世的心理准备,如今,妻子(母亲)有了最终归宿,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ep;&ep;从陵园回到家,见过人间黑暗面的张小舒将震惊和悲伤压在心底,愤怒变成了抓住杀害母亲凶手的决心和勇气。

&ep;&ep;侯大利道明来意:“支队将侦办白玉梅案的任务交给了重案一组,由105专案组配侦。”

&ep;&ep;张小舒的眼泪瞬间就滚落出来,泪眼巴巴地望着侯大利,道:“谢谢支队的安排,希望大利能把凶手找出来。”

&ep;&ep;侯大利有过相类似的惨痛经历,对张小舒的痛苦感同身受。他控制了情绪,冷静地道:“案发时间太久,很复杂,我们会尽力的。我们等会儿要做询问笔录,除了汪欣桐以外,都要做。我们希望提供细节,不管你们认为是否重要,越详细越好。”

&ep;&ep;“我第一个做笔录,我还知道些情况。”卧室传来汪远铭的声音。他病入膏肓,脸色蜡黄,骨瘦如柴,腹大如鼓,站在门口,手抚门框。

&ep;&ep;张勤赶紧过去,扶住汪远铭,道:“爸,你别起来。”

&ep;&ep;“玉梅是个好孩子,侯公安一定要抓住凶手。我在卧室听到由侯公安来破案,很高兴,侯公安水平高,一定能抓到凶手。”汪远铭体力衰竭,思维却异常清醒。他自知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所以想抓紧时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讲出来。

&ep;&ep;侯大利和江克扬进入卧室,摆开录音笔,详细询问当年的情况。

&ep;&ep;客厅,张志立低声问道:“侯公安很年轻啊,由他来侦办案子,行不行?”

&ep;&ep;汪建国道:“许海的案子就是侯大利侦办的。他是重案大队的重案一组组长,水平很高。”

&ep;&ep;张志立道:“小舒,你和这位熟悉吗?”

&ep;&ep;张小舒道:“法医室和重案一组经常接触,我们很熟。”

&ep;&ep;卧室内,汪远铭把能够回忆起的与白玉梅有关的事情详细讲了出来,其间休息数次,完成谈话时,天近黄昏。

&ep;&ep;侯大利和江克扬回到客厅时,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张小舒道:“你们辛苦了,就在家里吃晚饭吧。吃了晚饭,还要继续谈吗?”由于爸爸在家,张小舒没有称呼侯大利为“大利”。

&ep;&ep;侯大利道:“继续谈。谈话时间会拖得很长,今天晚上估计只能谈一人。”

&ep;&ep;张勤手艺不错,其做菜风格接近粤菜,又汲取了山南菜的优点,色香味俱全。这一桌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气氛有点怪异,大家在席间聊天时都只谈国内外大事以及天气。

&ep;&ep;匆匆吃完饭,谈话继续进行,和张勤谈完已经晚上10点。

&ep;&ep;离开时,张小舒跟着来到门口。侯大利道:“你别跟我们客气,不用送了。”

&ep;&ep;张小舒道:“我不是送你们,我是跟你们一起走。我爸来了,还请了一个阿姨,家里住不下。等会儿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刑警老楼。”

&ep;&ep;江克扬在中途下车后,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吉他曲在空间里缓慢地流淌。到了刑警老楼,张小舒轻声道:“谢谢你能侦办我妈的案子。我心里很乱,陪我喝杯酒。”侯大利爽快地道:“好,我车尾厢有酒。”

&ep;&ep;住在刑警老楼的还有周涛和易思华,四个年轻人一起出去,找了一家烧烤摊。侯大利打开一瓶茅台,道:“周涛是二两的酒量,易思华不能喝,张小舒能喝吗?”

&ep;&ep;张小舒道:“大利,我能喝二两。”

&ep;&ep;菜上桌,酒倒满,张小舒道:“你们不用小心翼翼地回避我妈的事,我妈失踪这么久,我和我爸对什么结果都能承受,现在我更强的念头就是抓住凶手。”

&ep;&ep;侯大利举了举杯,道:“我们一定要抓住凶手,为白阿姨讨回公道。”

&ep;&ep;张小舒原本想要控制酒量,可是端起酒杯时,压抑的情绪又开始翻滚,她压住眼泪,喝了一大口酒。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