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珵给冯瑞青打了个电话,“冯主任,我是唐珵。”

&ep;&ep;“小唐,有什么事吗?”

&ep;&ep;“是这样的冯主任,下午要开编前会,付老师辞职以后深度报道这边没有负责人,想请您安排一下。”

&ep;&ep;冯瑞青那边笑了笑,“你是老付的得意门生,那边的事你也是最了解的,今天下午你准备一下参加编前会。”

&ep;&ep;“好的,我知道了主任。”

&ep;&ep;“小唐。”

&ep;&ep;唐珵听到他还有话说,应了一声,“有事您吩咐。”

&ep;&ep;“这批年轻记者里,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有分寸。”

&ep;&ep;唐珵顿了顿,客气道,“是冯主任领导的好。”

&ep;&ep;对面的人笑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ep;&ep;有分寸这三个词用来形容一个记者可算不上好话,潜台词就是唐珵这人好操控,够圆滑,不会惹事。

&ep;&ep;“呵。”林清语冷哼了一声,“这批老头子里我最瞧不上的就是这个姓冯的,笑面虎。”

&ep;&ep;唐珵轻笑了一声,“他和你爸可是老朋友,以后你升职加薪要仰仗他的。”

&ep;&ep;小爱同学在报社受欢迎最重要的一点不是她性格好,是她背景硬。

&ep;&ep;唐珵不爱打听这些事,只知道林清语的爸爸是当官的,这两年刚从上海调到北京。

&ep;&ep;按道理说,从政这事一般都要影响两三代,以林清语的能力考个公务员吃公家饭应该不是问题。

&ep;&ep;但她自己不愿意。

&ep;&ep;这是她永远优于唐珵的地方,记者是林清语的不二选择,却是唐珵的谋生之道。

&ep;&ep;“求你了,别和我提升职加薪的事。”

&ep;&ep;唐珵看了一眼时间,“我去找一趟刘总编,你今天刚回来调整调整状态。”

&ep;&ep;“好的,老大。”

&ep;&ep;唐珵准备出门的动作停了停,看了她一眼,“找老师辅导的事你也尽快…”

&ep;&ep;她赶紧叫住他,“老大,你还没告诉我那个老师叫什么。”

&ep;&ep;唐珵顿住脚步,声音有些轻,“宋瑜...”

&ep;&ep;“怀瑾握瑜的瑜。”

&ep;&ep;到了刘思方办公室门口,门微开着,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他止住脚步,在门口等着。

&ep;&ep;能越级见刘思方在报社他算是独一份,可唐珵没觉得有殊荣,他不爱和刘思方打交道。

&ep;&ep;这人捉摸不透。

&ep;&ep;你待他殷勤一些,他说青年才俊应该挺直腰板。

&ep;&ep;你在他面前少言寡语,他说做人做事要嘴勤眼快。

&ep;&ep;在他跟前行事太讲究尺度。

&ep;&ep;多一分就跳脱,少一分就老成。

&ep;&ep;唐珵这样在报社里待了七八年的人,大大小小的人物也接触过不少,仍旧觉得吃力。

&ep;&ep;“小唐,进来吧。”

&ep;&ep;隔着门,唐珵听到里面的人在叫他,他理了理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ep;&ep;没想到里面坐着是编辑部的主任林东岸,记者部和编辑部的关系一向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在长新报颇有些水火不容的意味了。

&ep;&ep;编辑部对记者采访的稿件有生杀大权,一般记者被毙稿只能从头来过,但碰到付陈规,谁都得吃瘪。

&ep;&ep;所以这两年两个部门之间的关系一直微妙。

&ep;&ep;“刘总编,林主任。”

&ep;&ep;“隔着门缝就看见你了,怎么不敲门进来?”

&ep;&ep;刘思方没说让他坐,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两人面前,“怕影响二位谈事。”

&ep;&ep;眼见他们两人面前的茶杯空了,唐珵俯下身子给他们添上了茶。

&ep;&ep;听说刘思方在喝茶上极讲究,唐珵也不知道倒茶姿势什么的有没有说法,只敢倒了七分满。

&ep;&ep;刘思方笑道,“来了半天人还没坐呢,倒给我们倒茶,现在的年轻人太识眼色了。”

&ep;&ep;唐珵也不管是不是好话,客气道,“应该的。”

&ep;&ep;“老林,你看这小唐记者比起老付怎么样?”

&ep;&ep;林东岸为人不苟言笑,到了此刻也没露什么笑脸,沉声道,“别的还有限,溜须拍马,趋炎附势,无事殷勤上比付陈规强多了。”

&ep;&ep;唐珵没开口反驳,脸上也不见窘迫,仍旧一派自如,当这话不是在说他。

&ep;&ep;刘思方笑了两声,打量了一眼唐珵的神色,笑意更深,“年轻人识时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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