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望着车窗,怔怔出神。
“娘子……”知画嗫嚅,欲言又止。
静书向她摇了摇头。
钟韶却像被这句话唤醒了,对着车外道:“不用急,随意走,天黑前赶到就行。”
车夫一顿,答应一声。
静书和知画对视一眼。
车子在街上不紧不慢地溜达,行人渐渐稠密起来,路旁的店铺鳞次栉比,摊贩的叫卖不绝于耳。
知画隔着车窗向外张望,问:“娘子,已经过了午时,您饿么,要不要买点东西吃?”
钟韶摇头。
车子上了一座桥,一步一挪,随人流前行。
有朝廷吏员吆喝着指挥交通。
突然,马受惊,一声长嘶,挣扎腾跃,疯一般向前冲去。
桥上人群大乱,钟韶在剧烈颠簸的车厢中东摇西晃,头昏脑胀,竭力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声音冲击得支离破碎,“……怎么回事?”
知画于混乱中竟还能明察秋毫,回道:“好像一个剃头挑子的火炉烫到咱们的马……”
说话间,马冲下桥,左奔右突,两旁的家丁慌乱无措,车上的三人花容失色。
再后,有人声大嚷,马车渐渐停下来,原来,有人制住了受惊的马。
马夫一身冷汗地下车道谢。
静书掀帘出门,与外面的人交谈几句,回来道:“是泰安令命衙役控制住马车。”
随即,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在下泰安令徐濂,娘子可有受伤?”
隔着窗帘,女子轻声道:“我无恙,多谢明府出手相助。”
男子道:“娘子不必客气,在下正有事请教娘子,是为尊夫自缢一事,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