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条三尺宽的铁索桥从独狼峰连通山腰。

这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唐柏早到了此处,他并没有急着上山,而是小心的观察四周的地形;他相信铁索桥这种天险之地定有人密守。

果不其然,夜幕降临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如猴子一般从一棵两人抱的大树上窜了下来,寻了个隐密的地方,拉开裤带蹲了下去,只留半个脑袋东张西望。

唐柏双眼微眯,将吴光国留给的他的弓箭拿在手中,拉弓搭箭,力透双臂,只听‘唆’的一声,箭疾飞射,‘砰‘的一声,射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上。

“谁!“

唐柏暗恼,第一次使用弓箭,生疏得紧,偏了方向。

那人不知死活,拉着裤子站了起来,东张西望的叫喊。

唐柏强行静气,稳右手,松弓弦,利箭再次飞射,虽然又偏了少许方向,不想那人正好偏了一下头,箭疾正好从对方的右眼中穿过,一声轻微的惨叫后,那人已倒在地上,没有声息。

唐柏也不多看,只是将真气运用到极致,身如清风一般落在铁索桥上,几个兔起鹘落就越过了桥头,到了半腰。

“猴子。。。。。。”

突然有声音从半腰边的树上传来。唐柏心头一紧,身形不停,手中的猎刀扬起,划了个刀弧直朝发声之地挥去。

只听“礑”的一声响,手中的猎刀似乎与铁器相撞,传来一阵反弹之力。

唐柏人在空中,无处借力,身体直往下落;但他并不惊慌,空中一个倒转,在边上的树干之上连踏两脚,借这一踏之力,使了招‘白鹤冲天’,如箭一般又朝树上扑去;待刀光闪过,对方胸前已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树上之人没想到唐柏动作如此之快,喝喊之后,就觉不对,正想喝问对方是谁?就见一片刀光朝自己而来,匆忙之间用剑横挡了一下,虽然挡住了刀光,整个人却被这一冲之力撞得站立不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哪想刀光又起,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传来一阵巨痛,忍不住“啊”了一声,才想起有人闯山,忙向胸口的摸去,那原本用来报警的口哨却不知被对方的刀光削得不知掉到哪去了。正想开口大叫,又见刀光如电,而后喉咙一痛,再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

唐柏一个后翻,自空中落下,连道了两句好险,心中却是无奈,不由想起竹林那莫名其妙的定境,两者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祖宗说:“武技为基,武道如梯,是有道理的。”

这是一个中年壮汉,从树上坠落下来时头发上面还沾有一些树叶,双眼因为死前的惊恐睁得很大,胸口和脖子上还在流血。

唐柏有些后怕,走了几步,离尸体一定的距离选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虽然杀过人,但还是紧张害怕,那中年壮汉死后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之中出现。

所谓的冷血、勇敢、果决,不过自以为是。

他深吸了口气,平息心绪,与第一次杀人相比,感觉好了许多,也许,杀着杀着,他就会慢慢的习惯,就如杀鸡宰羊。

其实生命是平等的,杀鸡与杀人,又有什么没有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