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大师是被请来了,不过怎么说呢,是个有点小帅的年轻人,只是和我心中上了年纪的大师实在差得太远。这年轻人不仅话少,而且看着有点腼腆,看不出能有降妖伏魔的本事。

我心中奇怪,便把小敏拉到一边问她怎么回事。

小敏不好意思起来:“那些店里的大师好贵,张口就上万,而且听那意思,还不一定够呢。这个便宜,是在路边捡的。”

“捡的?”我疑惑,大师还能捡?

“嗯。他在路边和一个大师吵架,说人家这是看得不对,那里看得也不对。就像那种初出茅庐又不谙世事的人,说不定是有本事的。而且长得挺帅的……”

看着小敏的花痴相,我暗气她做事不靠谱,这是请大师还是相亲啊。便存了找个借口打发他走的心思,小敏说这人没江湖经验,那估计好骗。

那年轻人坐在沙发安静地喝着刚才我给他倒的白开水,把随身带的双肩包放在身旁。

“大师怎么称呼?”我问他。

“别叫大师,大师这名不吉。我叫张楚山,叫我小张就行。”那年轻人问一句答一句,不像是来抓鬼的,倒像是头次上门的新女婿。

“小张你看看,我们这房子最近总出怪事,这要抓鬼的吧?”我问。如果他回答得不让人满意,便找个借口请他走。

“抓鬼?”张楚山抬起头来,“我是阴阳师,不是法师,不会这个。”

上来就说自己不会抓鬼,这坦率程度大出我的意料。我还是忍不住问一句:“阴阳师不会抓鬼吗?”

张楚山语气有点愤慨地解释道:“阴阳师就是风水师,也叫地理师。我知道网文里好多瞎扯淡的说阴阳师是风水师加法师的结合,或者干脆指法师,其实在民间传承里只有风水师才叫阴阳师,看阴宅和阳宅的,别的师傅都不叫阴阳师。”

他说话小白且愤青,实在和我心中的大师没什么重合点。

可能小敏看出我的不高兴来了,便开口让张楚山先看下风水上有什么问题,闲聊的话过一会儿再说。人是她请来的,一进门就走总是不好看。

张楚山点了头,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红袋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的罗盘。他开始小声地念着咒语一样的话,我只听清有两句是什么“左居南斗,右居七星”。

然后他站起来在客厅转了一圈,便把罗盘靠在西面空旷的墙上,开始用大拇指拨动内盘转动。

“咦?游魂线!”张楚山皱起了眉头,“麻烦把这屋子里的电闸拉了,电磁对罗盘有干扰。”

小敏听话地到房外的走廊去拉闸,我则好奇地凑上前来看他手里的那个叫罗盘的东西。

“啥是游魂线啊?”我问。

张楚山指了指圆盘上压着的红色十字线。

我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只看到他手指的红线正压在“巳”和“丙”两字之间,别的也看不明白,那罗盘的字太多了,密密麻麻一圈套一圈。

小敏从外进到屋来,说是电闸已经拉掉了。

张楚山闻言点了下头,低头重新调正罗盘,但那磁针除了有点跳动外,和之前比并无变化。

“不是电磁干扰吧?”我又问道,见他不理我,继续追问:“啥是游魂线?”

“鬼魂呆的地方。”张楚山头也不抬,却把我和小敏吓了一跳。

“凭啥说是鬼呆的?明明我们在住。”我和小敏都急了,心跳也不由加剧。

“鬼可不这么认为。”他开始丈量房子的尺寸,也不问我们,直接就推开我的房间进去量尺寸。

“火葬场是游魂线,不管之前建造时是什么坐向,一开始炼人便变成游魂线。”张楚山量了半天,似乎是找房间的中心点,又从背包拿出一个叫罗经杖的东西,我看着也就是个三角架。

“真的假的?”我和小敏虽然心中不大相信,不过他这说法也太吓人了,难不成我们天天睡在火葬场上?

张楚山根本就不理我们的话茬,感觉一进入专业领域他就换了一个人。他将罗盘放在罗经杖上,一下吊线,一下又查看罗盘上的字,越看越见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抬头看着发傻的我和小敏,说道:“好了。”

我莫名其妙:“什么好了?”

“哦,我看好了。”他说。

我心说,这回答真是奇葩,真是问一句答一句啊,于是继续问道:“那看出什么了?”

张楚山抬手指了指佛龛:“神像设在艮,也就是东北方。艮为外鬼门,神像在此惹邪祟。”

我心脏猛地一跳,这神像果然有问题,但听着先生的意思,只是放错地方了,那问题应该不大。

“厕在坤,也就是西南。西南为内鬼门,见水易招鬼怪。”他抬眼看向我,“艮坤一条线都反局,而今年是丙申年,正是应期。坤主母,主腹,应今年此宅中住的年纪最长的女性腹部生病。”

我着实被惊到了,不由自主地向小敏看去,却见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她没有透露过我的信息。

“那我们要怎么办呢?先生。”我诚心请教,虽然他说的话我没懂,但听懂的事中了。

张楚山说道:“我给你们重新布下局,这间厕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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