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问出来,她马上就有些懊恼了。这些蠢问题就不应该从她嘴里冒出来!

“做菜的时候用心点。”陆景城环着她的腰,下巴压在她的头顶,一刀又一刀地切过黄瓜。

单芷凌咬着唇,视线落在他握刀的指尖上。

干净修长,指甲也修得很整齐。他在生活中是一个非常讲究精致的人,连袖扣都只用纯银定制的。他的世界和她格格不入,她想的日子,也和他想要的完不一致。这样的问题等同于她自取其辱。

“单芷凌,”突然陆景城又出声了。

“嗯。”单芷凌闷闷地应道。

“你怎么这么有趣。”他低低地说道。

她想和他一起过日子,这么好笑吗?是笑她狂妄,自不量力?

“你是霸道总裁,我是贪慕虚荣拜金女,高攀不起是不是。”单芷凌瞬间恼羞成怒,一巴掌掀开他,转身就走。

陆景城又笑了:“想和我一起过日子,先学好切菜。看你切的像什么样子。”

单芷凌怄得半死,扑过来夺他手里的刀,“我认真切起来,比你切得好。”

“中医也用刀吗?不是用针?”陆景城嘲讽道。

“中医还会刮骨疗伤呢,你懂什么?”单芷凌夺不过他,于是抓起另一把刀,在陆景城眼前晃去。

恰逢这时陆景城伸手拿辣椒,单芷凌挥刀的时候,直接割过他的手臂,鲜血一涌而出。

单芷凌吓到了,举着刀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还真敢下手。”陆景城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拧开水冲洗。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用水冲,等我去拿药。”单芷凌打了个哆嗦,医生的理智回到脑子里,一溜飞奔去拿了医箱过来。

她的工具实在齐,动个简单的小手术都没问题。

陆景城看着她动作熟练地把东西一一拿出来,突然想到在别墅时管家说过的一件怪事,去炖鸡的时候发现前一晚处理好的鸡肚子上有特别整齐的针眼,还以为有人下毒……现在想想,估计是单芷凌拿着鸡去缝针练手了。

“你还缝过什么?”陆景城看着她埋在胸前的脑袋,突然问道。

单芷凌聚精会神地缝针,没搭理他。这是千载难得地机会,能在活人身上缝针!以前都缝鸡肚子鸭肚子,凡是家里的食材都被她缝了个遍。缝针不比扎银针,可以在自己身上试。

“可以了。”她缝好最后一针,抬头看向他。

陆景城觉得她的表情就像刚喝了一缸鸡血,兴奋得眼睛发亮。

“还可以吧?你看看。”单芷凌托着他的手臂,期待地问道。

为了缝针,她把刚刚还在愤怒的事给忘了……

“你先回答我,还缝过什么。”陆景城问道。

“鸡鸭牛羊鱼,还有管家那只被猫咬掉翅膀的鹦鹉,我给它缝上去的。”单芷凌严肃地回答:“你是我缝的第一个活人,毕竟我不是学外科的,动手机会少。”

第一个活人!

还真是荣幸!陆景城看向胳膊上的伤口,她缝得很好,看得出这几年没少缝鸡鸭牛羊鱼。

他放下袖子,头也不抬地说道:“去坐着等吃饭,吃完休息,我也累了。”

单芷凌坐在饭桌前,怔怔地看着他。这男人原本的一身戾气正在昏暖的光下寸寸散开。

看得出来,他的气也渐消了。

此时的单芷凌突然反应过来,离婚公示并不是他做的,这件事可能让他也措手不及。但是他不能说、也没地方可说,所以拽着她一起折腾了大半天。

吃完饭也是他收拾的碗筷,外人绝对想像不到一身冷酷之气的陆景城在厨房里如此完美。

单芷凌很想要这种人间烟火气的男人,可是陆景城逃避了她的问题,也可能他的答案是不愿意。

这晚上陆景城没碰她,甚至没有抱她。宽大的床一人一边躺着,各失各的眠。单芷凌半夜起来倒水喝,他也起来了,独自去了阳台抽烟,然后再没回房间。

单芷凌很想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在烦什么、那个女孩子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但她最终什么也没问,陆景城是她心里的星辰,有朝一日他还是会回到星空去。

第二日。

单芷凌被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了,她脑子空白了会儿,猛地坐起来。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机扔在沙发上,也在不停地闪动亮光。声音不小心关掉了。

她拿起手机,上面显示是古教授的来电,估计是为了昨天的事打过来的。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去看是谁来了。

“单小姐?”左明柏敲门声音更大了。

看来是她走动的声音传出去了。

左明柏有密码却没有直接开门进来,难道密码又改了?单芷凌一边开门,一边和古教授说话。

“芷凌,你怎么把第一中医的工作辞了?你今天有没有空到学校来一趟?”

“那我下午过来。”单芷凌匆匆应下,看着左明柏和他带来的高个子男人。

“单小姐,这是张律师。陆先生权委托他来处理新丽医院收购的筹备工作。到时候法人是你,所以这些文件你得签字。”左明柏指了指律师,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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