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工具。”单芷凌起身上楼,脚步匆匆,满唇偷笑。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及她的工作,但是他明显是没有问题的,看着他因为她的问题而满脸憋气的模样,单芷凌觉得心里特别舒服、特别爽快。

进了房间反手关门,单芷凌踢掉鞋,脚尖着地往前冲了几步,快活地旋转了几圈,甚至哼起了歌。

能让她快乐的事其实不难。没人欺负她,她就高兴;毫无负担地吃到想吃的东西,她就高兴;她喜欢的人在她面前并且不欺负她,她就高兴。

这个晚上,陆景城在眼前,饺子在碗里,她心情好得很,能飞起来。

转到第五个圈的时候,门推开了,她双臂正做飞鸟状,嘴里正唱着小星星,就像在电梯里一样,完没机会缩回她的保护壳里去。她的高冷的胆小的漠然的人设,又毁了一次。

陆景城环抱双臂,半眯着眼睛凝视着她。

单芷凌反应过来,赶紧抡了两下胳膊,嘀咕道:“累了,胳膊酸。中医有保健操,要不要我教你。”

陆景城捏了捏下巴,走了进来。

单芷凌清了清嗓子,拉开抽屉,弯着腰拿药箱。里面有她最爱的一套银针,长长短短数百根,若他坚持要检查,她就把他那个扎成一只肿刺猬。

那画面想想都好笑呢!

不对啊,单芷凌你为什么总盯着他的那个呢?不应该盯的是脸吗?

算了,扎胸肌,扎腹肌……

“就拿这个检查?”

他的声音突然拂过了耳畔,她飞快地扭头,嘴唇直接印上他贴在耳边的脸颊。

静了几妙,他缓缓站直腰,点了点她的嘴唇,“我觉得用这个检查更好。”

“我刚吃过了饺子,里面有蒜,如果你能接受……我也能很敬业。”单芷凌眨了眨眼睛,声音软了几度。

惨了,人设彻底崩塌。他本来就觉得她放浪,这话说出来,他会更嫌弃她吧?

想想也没事,她和他早晚得分开,她爱怎么就怎么样!她在这段关系里付出了精力、时间、自由,她的尊严和感情被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得肢离破碎的,所以这时候赚回本最重要。

吃喝拉撒睡,人之本能,她和他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有什么不可以的?可以的,单芷凌,这辈子你不会再遇上第二个陆景城了!

单芷凌后来想过,她为什么突然就痴迷上陆景城了。

她真是很认真、很认真地想的。从第一次见他,从和他的第一次,再到他那天冲进房间把她从刘春娇手中救出来,第二天看到那个死猪头当成被检查对象躺在面试房里,那些感觉确实是一点一点地滋生,再一团一团地疯胀。

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穿不穿衣服、有没有钱,都有魅力。

身体腾空,她被他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我说过不许去医院,不许打封闭,这也是敬业?”他覆下来,手指慢慢地解她的扣子。

单芷凌咬着唇不出声。

她确实越来越喜欢逆他的龙鳞了。这种心态,就像情窦初开的孩子拼命折腾,想要引来心上人的注意一样。

她的少女时期过得灰头土脸,没有暗恋、更没有欢喜,有的只是饥饿、恐惧、难过……她甚至有一种冲动,要在陆景城这里补回来。

好疯狂啊!

单芷凌这时才发现,爱情原来真是一件疯狂的事,它壮了你的胆,让你总是不自觉地去妄想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它把人变成了一匹真正的狼!迎着清月,用一腔孤勇奋不顾身地冲向心爱的他。

“陆景城……”她嘴唇发颤,嗓子发紧,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住了他的肩。

她想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话到嘴边,她又死死地咬紧牙,把话吞回肚里。有些话一说出来,她就会输。

“嗯?”他已经把她的搭扣解开了,手掌握上去,眸子慢慢抬起看她。

“我要在上边。”单芷凌心一横,反正他已经给她下定义了,她就是浪里个浪,那又怎么样?

陆景城的呼吸紧了紧,突然把她推得侧起身,挥起手掌就打。

“单芷凌少在我面前狂。”

“就狂!”

“行,让你狂,看你狂成什么样。”

陆景城后面的话是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恨不得把她撕碎吃掉的感觉。

单芷凌很识时务,没再和他顶嘴。什么时候能惹他、什么时候不能惹,她多少已经了解了。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陆景城扣着她的手指,死死地覆在她身上,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他挺狠的,楞是把她整得跪地求饶,嗓子都哑了。

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单芷凌轻声问道:“陆景城,你还想和我离婚吗?”

“嗯?”陆景城稍稍撑起了一点身子,盯住了她的眼睛。

单芷凌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就在那答案即将从他的双唇里钻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陆景城听到铃声,马上起身,抓起了手机,就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听到了那一头传来的一声特别清脆的女声:哥哥。

“嗯,还没睡吗?乖一点,不要熬夜。”陆景城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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