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风儿驱走了烈日的炎热。
云风谣散漫的依靠在城门上。
他看着远处一望无涯的大地,坚硬的黄石与柔软的黄沙铺成的大地。
时不时有着一些骆驼的戎狄商旅。
骑着大马,一副观光形态的富商。
有做生意的人,有游玩的人,有漂泊到此的浪人。
各种各样的人,时不时从这城门下进出。
云风谣此刻没有穿盔甲。
他受了伤,所以他得到了放假。
而且是队长周正亲批的,可能是周正心中有愧,他叫云风谣到外面方便,从而被狂风吹走而感到愧疚,才让他休息几天的。也许只是周正这个队长体贴下属的做法而已。
无论结局如何,云风谣可以当着兵,睡着觉,就好了。
他身上的伤,也许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也许此刻的他已经可以算是恢复如初了。
可是当有人问他伤怎么样了的时候,他一定会躺在地上说,伤好痛!
他在叹息,他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地痞流氓,无法改变的地痞。
不过他却一点儿不后悔。
因为他在无尽的岁月中爱上了这种性格,自己的性格。
范老头与卢鸽子来了。
他们显然刚刚被换班下来。
卢鸽子看着云风谣,道:“你小子的伤好的还真快。”
云风谣道:“快?何以见得?”
卢鸽子道:“伤没好,怎么可能跑到城门边来吹风?”
云风谣道:“因为伤太严重了,所以需要晒晒太阳才好的快。”
卢鸽子道:“见太阳为什么跑到阳光晒不到的城门下?”
云风谣道:“就是因为伤太严重了,阳光一晒就更痛,所以只能跑到阴凉一点了的地方看看阳光,希望能沾点儿光。”
范老头道:“小云,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云风谣道:“怎么了?”
范老头道:“嘴这么贫,我真怀疑你对我们有撒谎!”
云风谣闭嘴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暴露了。
不过眼前他又需要一个好的理由搪塞过去。
他苦涩的说道:“我的祖先世代以耕种土地为生,我也是继承了祖业,村里人都喜欢叫我小泥鳅。唉……”
小泥鳅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解释。
他看上去十分的悲伤。
一副被人激起伤心事的模样。
卢鸽子自然明白,于是他尴尬的笑了笑:“既然小云受了伤,我们喝酒就不叫你了。”
云风谣楞了一下:“什么?喝酒?”
范老头道:“是的,我们换班休息了,我就该回家去看看。”
云风谣疑惑:“你有家?”
范老头笑笑道:“一个不大的家,家中还有一个女儿。”
他又在叹息:“如果不是女儿,我也许早就不在这北漠城了。”
卢鸽子补充道:“你别看范老头的女儿,看上去不怎么行,炒两个下酒小菜还是不错的。”
云风谣干咳了两声:“我的伤的确严重,但是来两口小酒滋润一下,可能就不怎么严重了。”
范老头笑了,卢鸽子也跟着笑了。
好像大家都跟着刚刚吹过的那阵暖风一起笑了。
范老头的家。
平平凡凡的家。
一栋简陋异常的小平院,几十平米大小。
不过它却能遮风挡雨,里面的人可以睡个舒服觉。里面还有厨房有桌子,有碗有筷,可以自己动手弄上好吃的东西。
这里面还有一个姑娘,二十来岁的姑娘。
没有嫁人的姑娘。
她是范老头的女儿,范珍珍。
熟悉她的人,都叫她珍珍。
珍珍的娘在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死了,珍珍到现在还没有嫁人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她没有这方面的主观意愿。
第二,没有男人原因娶她。她先天残疾,一条腿是废的,她是一个跛子。还有就是她的脸上有一块胎记,黑色,巴掌大小的胎记。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很喜欢笑,并不美丽的脸上,露出美丽的笑。
不过珍珍却能做一手好菜。
即使是蔬菜,在她手里也是依旧好吃。
酒也是珍珍酿的。
有着香醇味道的酒。
也许娶了珍珍是福气,但是男人们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就算要将就着的女人,也要有个度。
显然珍珍远超了这个度。
屋子里虽简陋,但是很干净,所以云风谣的这顿酒也喝的舒服。
可是舒服只是暂时的,因为这是进来了三个官军。
北漠城的官军。
范老头也是北漠城的士兵,有官军走进他家里,并不奇怪。
可是奇怪的是范老头并不认识他们。
其中一个官军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范老头,在家吗?”
范老头带着疑惑,问:“几位,我就是范老头,你们有事吗?”
这位官军拿出了一张纸,纸上有黑字,有镇边王的官印。
不用详看,就知道这里面是通告。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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