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巫国外八百里处有一山谷,谷中有数百座散落的孤峰,名为青丘。在几千年前,这里曾是青丘九尾狐族生活的神圣之地,有涂山氏,苏氏,胡氏,白氏,可惜千年过去这青丘四支系的九尾狐早已所剩无几,这里也成了一片密林沼泽。”

“那我们来此处作甚?”听完白衣少年说的话之后,一个长辫子姑娘提出了疑问。

“师兄千里迢迢带你们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历练!”

走在最后的一个清俊少年说:“大师兄,是不是跟村民们说的那个无心红衣女鬼有关系?”

“正是。我等下山历练,既然听闻了那红衣女鬼在青丘山中作乱,四处捕杀狐狸,就不能坐视不管。这是身为渡灵师的职责,我们三人今日就将那作恶的女鬼渡了!”

长辫子师妹说:“可是,村民们说那女鬼厉害得很,会不会……”

二师兄道:“师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大师兄催促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密林之中寂静得有些阴森。

三人坐在树下昏昏欲睡,前面忽然响起了狐狸的叫声,三人连忙寻着声音找去。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看见了一只九尾狐,脑袋被一支箭射穿钉在了树干上,已经死了。

“好残忍……”小师妹摸了摸九尾狐的尾巴,把它取下来放在地上。

大师兄手里的剑指着四方,大声喊道:“出来!你这等凶残的恶鬼,我决不允许你再滥杀无辜!”

树林里一片死寂,半晌后,他们三人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问话声。

“听说,你们找我?”

三人抬头,只见身后那棵高耸入云的树上,一个红衣长发女人正坐在树枝上,手上握着一把黑色长弓,月光和风从她头顶的树梢落下,吹起她乌黑的长发和红色的裙摆。

“这个……”大师兄仰头看着树上那人,眼中惊诧,“这个无心的红衣女鬼长得真好看……”

小师妹:“师兄——”

“滚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杀小孩儿。”红衣女人阴森森笑道,“我只杀狐狸,九条尾巴的狐狸。”

“你滥杀无辜,我们要渡了你这个恶鬼!”

“渡灵师?”女人说,“我的老本行啊。你说到滥杀无辜……”

红衣女人拾起旁边的弓箭,在那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就被箭带来的力道往后一震,被牢牢钉在了树上。

楚棠从树上站起来,看着那三个少年冷魅一笑:“那就滥杀无辜好了,又怎样?”

她正要从树上离开,一阵乱剑朝她飞来,将她困在了剑阵中。

一个白胡子老者落在对面的树梢之上,喝道:“恶鬼还不束手就擒!”

楚棠看着他,漫不经心地挑眉一笑。

阴司,彼岸殿。

冰棺之中,司行紧闭双目,棺外是满地红色彼岸花,攀爬着冰棺的边缘。

沉睡中的司行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彼岸花立即伸展花枝帮他按肩揉腿。

“我的哥哥,你可算醒了。”司衡的声音从司行脑中传来。

他皱着眉,正疑惑,他的沉睡还不到时间,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醒来。

“你一直叫我做什么?”

司衡说:“我若还不叫醒你,你那位楚楚姑娘可就要彻底变成我阴司恶鬼录上的第一名了。判官已经让人去捉拿她了。”

司行一愣:“怎么回事?”他沉睡之前不是好好的?

“啧啧啧。你沉睡之后被黑白无常带回阴司,她可就惨了,被信任的人背叛,被剜心,还被剁了根手指……”

司衡话还未说完司行就已经消失在冰棺之中,只剩下司衡虚无缥缈的影子趴在冰棺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满地的彼岸花向上生长,一个女人在旁道:“我倒是看不懂了,你这是帮他还是害他?”

司衡用指尖轻轻敲击着冰棺的边沿,说:“我这么爱我的哥哥。当然是……帮他了。”

司衡看向彼岸殿的水池,池边有一棵不属于这个阴暗潮湿地方的海棠花,正含苞待放。

“万一哥哥神陨,那么我只好勉强继任阴司的死神之位了。”

他就会拥有一具新的身体,成为彻彻底底的,完完整整的,司衡。

此时的青丘山,楚棠被那白胡子老头困在剑阵中,剑阵不断逼近,要将她的灵切碎。

“你在青丘山滥杀无辜,让生灵涂炭,老道今日替天行道,渡了你,好好转入阴司投胎去吧。”

“你替天行道要杀我,我替自己行道杀几只九尾狐怎么了?”楚棠的身上的鬼煞之气隐隐浮动,“留你们师徒狗命回去,只要苏长恩一日不出现,我就杀一只他的同类,直到杀光为止。”

楚棠瞬间被自己的鬼煞之气吞没,她隐没在一团血色的红雾之中,一双眼睛嗜血般通红,闪着冰冷的光芒。

一团红雾不断扩大,从她的脚下生出红色的荆棘之花,缠绕住白胡子老头的剑阵,瞬间摧毁,老头被弹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荆棘上血红的花朵伸向他,如同伸出一条舌头,舔舐了他吐出的鲜血。

“楚棠,我等奉阴司判官之命前来捉你回去受审。”两个拘魂使者从地上冒出,如同两座气势磅礴的大山将楚棠围在了中间,“你已身死半载,超过了应有的时限,在人世为祸作乱,速速跟我们回去。”

楚棠看着他们,笑问:“阴司如何?苏长恩在世杀无数生灵你们不说他为祸作乱,我不过杀他几只九尾狐解恨,你们说我滥杀无辜,为祸作乱?怎么?他杀得我青要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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