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去,槐树底下黑漆漆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

张笏没理陈小驴,而是迅速转身,狠狠一指戳在了好像同样没反应过来的小男孩的印堂上,低声呵斥道:“找死啊!?”

男孩脸色惨白后退,张笏又扑上去补了一脚。这一脚踹得不是一般的狠,男孩直接倒着飞了回去,将半开的门撞得‘砰’的大开。只是在院里倒地后,他马上挣扎着爬了起来,隔着门凶狠的与张笏对视,好像想要扑出来,但又有点害怕。

这时屋里有了动静,一个十分憔悴的女人从屋里冲出来,一把将男孩护住,看向门外站着的张笏与刚刚起身的陈小驴,眼神中满是敌意。

陈小驴张了张嘴又闭上,没说话。张笏则语气低沉,满含警告道:“晚上管好你儿子,别放出来害人!”说完,伸手关上了破旧的黑色院门。

两人一语不发的快步穿过村子,出了村头,陈小驴才松了口气。他隐约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越知道越不踏实,和张笏低声确认道:“没用,刚刚什么情况,我怎么看到你在槐树底下站着?”

张笏摇头道:“树底下是有东西,但不是我,那小男孩在给树底下的东西找替死鬼!”顿了顿,又道:“奇了怪了,知白,你怎么会给迷了心窍?一般只有阳气不足或心神不稳的人才会中招的。”

心神不稳么?陈小驴苦笑,最近这几天,他可不就是被那封匿名信闹得思虑极多,心思不稳么。他避开这个话题,想到刚刚那个小男孩让人极不舒服的眼神,疑惑道:“那个小男孩,什么情况?”

张笏略微沉吟,说道:“那家屋子里进了只邪祟,应该是那小孩半夜给开的门。我点了他一指,又踹了他一脚,接下来几天小孩应该能好过点,但要是再过七天还不搬家,就只能等死了。至于他为什么会找上你,要是我猜得没错,他应该和槐树底下那只,是一起的,不然,也不会把你往大槐树底下引。”

陈小驴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村头两个邪祟,那村子看着也没什么大凶的风水格局啊,怎么会惹上这些东西?他说道:“那家人怎么办,这事有解么?”

张笏撇嘴道:“邪祟进门,没活人。虽然不是这么绝对,但处理起来也很棘手,你管这闲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