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哼哼唧唧,陈小驴被这货吵得心烦,索性坐去了大殿外面,看着渐渐变亮的天色耷拉着眼睛。

过来的路上,他与曹猴子和张没用已经交换了信息。

曹猴子是昨天中午在大街上被赵南松设局,对方知道他爱偷,就用了一个看着值不少钱的镶金怀表引他入瓮,等他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已经被赵南松的人堵在了死胡同里。

而张没用中招的时间比曹猴子更早。昨天一大早,有一名女子找来了这座道观,说家里有至亲离世请他去做场法事超度一下,结果走到半道上就给人用枪顶住了脑袋。

不过陈小驴想不明白。

曹猴子那货虽然手上本事不小,但是心大,要说他给赵南松设局坑了没发现还情有可原,可他们三个人中身手最厉害的张没用,竟然直言说他打不过那个女人,这就有些吊诡了。

再想到自己昨晚被偷袭,竟然没听到脚步声也没闻到人味儿,甚至连人影都没怎么看清楚就给打晕。

他赵南松一个在上海连名号都叫不响的贩粮食的小商人,身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人?而且上海人口大几百万,他们又是怎么被一个一个找到的?

陈小驴找不到答案。旋即又想到了那封让他心神不宁的无名信笺和太平令,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没打算告诉曹侯与张笏二人。

张笏捣鼓的草药是真的猛,把他与曹侯折磨了一整天,直到天再次黑了下来,药劲才勉强过去,这时曹侯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人看着也好像瘦了整整一圈。

他从大殿里出来,看到陈小驴坐在台阶上低着头,便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了过去,道:“小驴你干啥呢?”

陈小驴指了指面前的几样东西,一件厚蓑衣,一把匕首,一柄桃木剑和一张叠起来的黄布阴阳八卦图。

“赵南松让人送来的。”

前两样是他的东西,后两样是道士做法事的东西。

“送就送----”曹侯不在意的开口,话到一半突然明白过来,瞪着眼睛道:“狗日的,那老王八蛋在监视我们?”

陈小驴点头,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他幽幽道:“我们还有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