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手心?被打得犹如裂开般疼。

吴巧艳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竟也全程都受下了?。

安老师几乎打光了?力气才收手。

然后她大喘着气看吴巧艳,对她说:“这是我给?你?的教训,这件事要是让大队领导知道,没这么好收场。今天的课你也别坐着上了?,罚站!再加扫一个月的厕所!”

吴巧艳哭得气都快要上不?来。

她也不?敢反抗,话也说不出来了,就哭得眼泡通红的,轻轻托着着自己那只被打得红如虾肉般的手,缩着腰回去教室里站后黑板。

苏瓷没有跟她走。

安老师气得喝了?半杯水,才勉强缓下来一些。

气息缓匀了?,她恨铁不?成钢道:“上星期才被罚过,这才几天啊,又办出这样的事。这么点大的孩子,嫉妒心?这么大?坏心思这样多?”

这话怎么说呢,苏瓷选择了沉默。

安老师又缓一会,看着苏瓷,犹豫了?一下又说:“苏瓷,这件事我一点都不偏袒吴巧艳,确确实实就是她的错,而且错得离谱,好在是没造成什么影响。我想着,咱们就自己内部处理就好了?,不?让周校长知道,也别让大队的领导们知道,你?看行不?行?”

苏瓷当然明白,这事要是给捅出去,再做点文章,性质可以变得非常严重。

在知青欢迎会这种?场子上搞破坏,损害人民的利益,和人民为敌,思想问题可以夸大到极其严重,拉去公社批判大会上做检讨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苏瓷也知道,安老师是在护她的小姑娘。

犯了错该打打,该罚罚,该教育教育,但不?会去亲手毁了?自己

学生的一辈子。

再怎么说,她们确实都还小,也才五年级而已。

这么小的孩子,被嫉妒蒙了?心?,犯下这样的错误,是要给?她改正的机会的,不?能一棒子打死。

他?们做老师的,不?就是在教育孩子么?

教育从来都不是一刀切,而是一件长久且不?容易的事情?。

苏瓷能理解安老师的想法,也不?想让她为难,并且觉得现在的惩罚也足够了?。

于是微抿嘴唇点点头,看着安老师应一声:“嗯。”

“您做主就好。”

吴巧艳又在教室后黑板站了?一上午。

这回她没有抬头盯苏瓷,一整个上午都是低着头,眼泪珠子不?时掉下来两颗,砸在手心?上。

她那只手被安老师给?打肿了。

整个手心?高了?一截,手指微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仿佛在被人用针扎一样。

她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头脑一时冲动干了?那事,结果招了?这些罪受。

前一晚差点被苏瓷给掐死,回家做了?一整夜的噩梦,还被她爸抽了两耳光子。

昨天一天没出门,脸是不疼了,结果今天刚到学校不久,手心?又被打肿了,不?止罚站,还要扫一个月的厕所,遭了他?娘的一车子罪!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站在后黑板前吸鼻子,再次在心里告诫自己——离叶四丫远点,再也不?要惹她了?!

苏瓷没多关注吴巧艳,并不大把她放眼里。

她只要还敢再犯贱使坏,自己给?自己挖大坑,她迟早送她上死路。

上午课上完,大家在放学铃声中背着书包奔出学校大门。

苏瓷和李秋玲一起出学校,远离了人群,李秋玲才问了憋了?一上午的话,“是不是吴巧艳换你发言稿?”

苏瓷步子迈得很慢,“是她。”

李秋玲抿抿嘴唇,“她可真是坏,先是挑拨我,看我不?受她挑拨,她居然自己动手了?。”

苏瓷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坏到了瓤儿里。”

如果真的只是小女孩的嫉妒,因为年龄小不懂事,那还有得救,如果已经坏到了芯子里,怕是也没救了?。

李秋玲和苏瓷步速相同,“难说,我们六

队都知道,她妈是个没人敢惹的角色。而且她妈特别会惯小孩,你?看吴巧艳的大哥,也就是个到处找人打架的?流子,什么都不干。吴巧艳这样坏,我觉得,是她妈言传身教教出来的。”

苏瓷听了李秋玲的话,忽然笑了?一下。

她思绪莫名走偏,突然就想到,这孩子还真是难养,惯着疼着过分了?,就是溺爱,能把孩子给?害了,像叶老?那样往死里打,给?孩子带来的又是不一样的伤害。

但现实是,在这吃喝都成问题的年代,谁会去考虑怎么养好孩子?

养着不?饿死,还能疼一疼的,就是尽了?最大的能力了?。

李秋玲不知道苏瓷笑什么,转头问她。

苏瓷收了收表情?,看向李秋玲,附和着说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吴巧艳走得迟,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她才走。

她背着书包,把手插在口袋里,灰头土脸一脸菜色。

最近她忍得多了?,越发忍得自如了?。

即便是到了家,也把肿成了?熊掌的手掌藏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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