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小奶团出生以后倒是挺乖的,不怎么折腾人,只有他有需要了才会软软糯糯地哭几声,把人唤来了之后,也就作罢了。

他的眼睛生得像向晚,眼睫漆黑,长而浓密,瞳仁黑白分明,清澈如水。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的时候,能把人心看化了。

虽然小奶团夜里不怎么闹,但是向晚还是担心他半夜会饿,她晚上会起来好几次,看一眼躺在婴儿床里的奶团,发现他还乖乖地睡着觉,睡颜香香软软,她才能放下心来。

向晚现在越来越能理解向丽华当初的心情了。

在一晚上她第五次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再去瞅一眼的时候,手腕蓦地被人扯住了。

霍珩眉眼间是疲惫之色,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摇篮里静静躺着的奶团,又朝向晚看过去,“听话,睡觉。”

向晚朝他讨好地笑了笑,又伸出手过来,轻轻替他按了按额角,软声道:“我再看一眼就睡。”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她一醒霍珩也会跟着醒。

她和他不一样,她还在坐月子,他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向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醋醋,要不我们分房睡……”

没有说完,她就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气压变得更低了。

霍珩偏了偏脑袋,薄唇在向晚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嗓音微哑,“你再不好好睡觉,我就把他丢出去。”

向晚低低地“嘶”了一声,她抬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微痛刺痒,她轻哼了一声:“奶团也是你儿子呀……你肯定舍不得。”

霍珩敛着眼睫,眼底的情绪凝着,瞳仁沉静,没有说话。

他本来想,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就把他丢到客厅里去睡么,这只团子出来之前那么折腾他的小姑娘,害得他差点失去她。

霍珩到现在都不太敢回忆向晚生产的那一天。

隔了几秒,他伸出手,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向晚眉眼处。

他薄唇微抿,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这只团子眉眼像极了向晚,是她身上的一部分,当然也有他的一部分,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向晚将他的手拽下来,亲了亲他的掌心,又趁他不注意,下了床走到摇篮旁边看了好大一会儿。

她用指腹轻轻地碰了碰小团子白白嫩嫩的脸颊,害怕把团子闹醒,忍住想要抱一抱他的冲动。

向晚在霍珩阴沉沉的目光里重新爬上床,“对了,醋醋,我妈妈说过几天和我一起去给宝宝登记户口,你觉得尧尧这个名字怎么样,你语文比我好,要不要你来取一个?”

霍珩将她揽进怀里,死死地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再乱动了,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叫霍亥吧。”

霍亥,祸害的谐音。

“……”

向晚默了一会儿,开始打趣霍珩:“醋醋,你高中毕业才几年,语文水平都倒退的不如我了。还不如叫霍尧呢。好了,我不要你觉得怎么样了,听我的吧。”

说完,她在他温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

可能是遗传了霍珩和向晚的聪明基因,小奶包八个月不到就开始咿呀学语了。

向晚为了能多陪陪小包子,参与他的成长过程,把赚钱养家的活计都交给了霍珩,自己则留在了家里。

向丽华和顾东国也会经常过来看小奶包。

奶包六个多月大的时候,顾东国就试图教他说话了。

他抱着奶包,指着向晚,耐心地重复:“她是妈—妈—”

刚开始,奶包眨巴着大眼睛,墨色的瞳仁像是浸润在水里的黑宝石,神情懵懵懂懂的,十分乖巧可爱。

没过多久,顾东国再在他耳边碎碎念的时候,奶团可能是嫌烦了,总是嘴巴一扁,小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落,看起来被欺负得厉害。

向晚在房间,听到声音赶过来,不用哄他,奶包看到她眼泪也不掉了,立刻咧嘴笑了起来,莲藕般白嫩的双臂朝她张开,一副要妈妈抱的样子。

自此,顾东国为了能和宝贝外孙多亲近亲近,每次过来也不急着教奶团子说话了,反正奶团子有父母的基因,肯定不比其他人家的孩子差。

向晚带奶包带的多,因此奶包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要黏在她怀里,脑袋在她怀里乱拱半天,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味才能睡得着。

霍珩偶尔要抱他的时候,他竟然还有点排斥,小短腿爬呀爬呀,就爬到了爸爸妈妈床的另一端,动作十分敏捷。

向晚哭笑不得,她坐在床沿处,手里拿着奶瓶和小玩偶,诱惑他过来,“尧尧,快过来。”

奶包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又不确定地瞅了瞅凶巴巴的霍珩,终于鼓起勇气爬了过来,正要一鼓作气钻进妈妈怀里的时候,小人儿就被人提了起来。

霍珩将奶包拎到了眼前,与他面对面对视着。

奶包身体近似悬在半空中,觉得十分没有安感,眼前的人眼神又太凶,扁了扁嘴巴,刚想哭得时候。

向晚将软乎乎的他抱了过来。

奶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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