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表情又痛苦又惊讶,她怎么也不能相信温存于床榻之人突然痛下杀手。她倒下了,鲜血从胸口溢出,各种复杂的表情也冻结在脸上。

姬旬看也未看她一眼,拔出佩剑,血溅一身。“神仙,我连自己的妃子都杀了,这样的诚意您可满意?”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从未见过求生欲望如此强烈之人,手段够残忍,够卑鄙!本尊喜欢!你既然手刃心爱之人,剩下这些废物也一并杀,杀到我满意为止!”

姬旬毫不犹豫,挥剑砍杀,除了一声声惨叫和毫无用处的哀求,山洞里血肉横飞,充斥着地狱般的恐怖。

只剩寥寥数人,退缩到山洞的角落,不住哀求。姬旬双目尽赤,表情象野兽一般恐怖。他顺手抓住一人,此人和他年轻相仿,是当年伴读的童子,他的剑横架于那人脖颈,只需稍一用力,这人就会刎颈而亡。

“住手!”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闻到这种久违的血腥让我兴奋之极,欲罢不能,但人要是都杀了,谁来做神的仆人?谁来伺候你保护你?”

姬旬如得赦令,虚脱般跌坐地上。

“几千年了,我日夜祈求,终于得上天垂怜,派你来拯救我,甚喜甚喜!”

姬旬十分迷惑,“我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性命堪忧,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到神仙您的?”

“你和余下五人到近前来说话!”

想想刚才钟将军的惨状,这些人颤抖着不敢前行。

“放心,浴火麒麟是我的神兽,它不会伤害你们的!”

闻听此言,姬旬只得带头前行,往前数十丈,传来叮咚的水声,洞穴更宽,泛出柔和的光亮。向左一转,有一处石厅,水声和光亮都是出自这里。厅正中有一张石床,上面有一老者打坐。他须发皆长,拖垂于地面,几乎遮住脸庞。他身旁卧的正是浴火麒麟,血盆大口,眼若铜铃。

众人丧胆,不敢正视,齐齐在老者面前跪倒。姬旬跪在最前面,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本尊乃上古大神共工,因怒触不周山,被封印于此处无法脱身。我想和你作个交易,只要你答应替我解除封印,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姬旬惶恐之极,“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除封印?”

共工手一挥,石厅顶部发亮的东西慢慢下沉,象一方布帘,原来是它照亮了整个地方。“这是‘神魂幡’,你只要替我集齐五魂,它的法力就会完全激活,解除封印不在话下。”

“可是凭我一人之力恐难以胜任!”

“这还有五个奴才,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共工说着,手抚胸膛,掌心有一个闪亮的东西。“这是我的心,它与五色神石合为一体。你们五人可分享神石之法力!”

那物飞起,忽然放射五色光芒,分射向五人的胸口,他们如遭剜心之痛,倒地呻吟。“五色神石给了你们法力,但禁锢你的心,只要主人念动咒语,你们就会心碎而亡。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也无法幸免,这是契约之力!”

那五人先后站起身,脸上还尽是惊恐之色。

共工招手让姬旬来到近前,低声耳语,姬旬连连点头。“这是控制五色神石的咒语,千万不要告诉旁人,否则你对神石的控制力就会转换,要切记!”

“你的五个仆人,法力傲视天下,保你性命易如反掌。财富对你来说唾手可得,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我给了你这么多,你要用两样东西来换!”共工忽然指尖一弹,有一物落入姬旬口中。他感觉入口即化,味如烈酒。

“那是一滴神血,它将永远在姬氏血脉流传,除非你集齐五魂,用‘神魂幡’的法力将其洗去。”

“那么,我要失去什么东西?”姬旬小心问道。

“那滴神血会将你和后世子孙永远禁锢在我身边,你失去的是自由。而且你拥有神血即是神之魂,无法再入轮回,灵魂只能寄居于‘神魂幡’。也就是你将自己和所有子孙的灵魂出卖给了我,上古大神共工。”

姬旬闻听大惊,嘴角翕动刚要说话,共工却摆手制止他,“你已无法反悔,在你们接受我的心我的血之后,神之契约已经完成!”

共工放声大笑,洞穴为之震颤,“女娲,我不会死,我将长眠于地下,身体化为高山,血脉化为洞穴,我之筋骨化为神石……封印解除之日,就是我苏醒的之时,我等着那一天……”

秦时,泗水河畔。

夕阳之下,慕容兆与师弟南宫理拱手惜别,南宫理打马扬鞭绝尘而去。刚刚从泗水中取得“问鼎”,慕容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微风拂过,夕阳如金,他细细端详“问鼎”。

鼎身温热,犹如肌肤,他望向鼎里,有一层薄雾虚无飘渺,象一层面纱掩饰庐山真面目。慕容兆好奇之极,他戴上“还原镜”仔细观看。

透过薄雾,鼎底有一物光芒闪现,形如心脏,还不住伸缩跳动。慕容兆大吃一惊,鼎乃是死物,怎么会有心脏?他思绪飞转,穷尽所学也不得其解。

他手抚鼎身,闭目施展通灵之法,朦胧中看到一个孩童,蜷缩身体,粉面红唇,嗷嗷待哺。慕容兆的思绪冥冥中被牵引,他下意识用刀划破手指,一滴血滴入鼎中。

立刻,小鼎开始震动,而且越来越强烈,其中五彩光华闪烁,一道彩虹随即射出,落于河边草丛之中。天边祥云飞卷,霞光万丈,与这道彩虹之光遥相呼应。

慕容兆痴了,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他转头望去,忽然折回目光,面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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