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职的日子十分清闲,反正离开学也没几天了,是该休息休息了。薛融向江小娥请了假,准备去看望住院的弟弟。听若水说弟弟住在省城的第一人民医院,离此地有300多公里。当然,这点距离对于“小乖乖”来说不在话下。

驶出海滨大道,“小乖乖”就拐进高速公路,一路飞驰,十分畅快。陶前依然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言不发。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轻松,看来停职对他的心情也没有多大影响。

“昨天江政委和我说,如果开学后我们选择继续留在749局执行任务,她保证我们顺利毕业。当然也可以选择在学校继续读书,有任务时优先执行,课可以不上,保证门门不挂科!你如何选择?”薛融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陶前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还是想继续完成学业!”

“呵呵,不要和我说你想当学霸,你热爱学习,你肯定是为了欣然?”

陶前低下头,默默不语。“看来我这样问真是多余!其实我的想法跟你一样,虽然学校有那么多无聊的课程,生活也单调,但我们还有很多朋友,很多值得回忆的青春岁月!”薛融说着,见陶前眼睛望着车窗外,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车驶进了市区,开始非常拥堵。陶前嘴里喃喃说道:“高楼、人流、堵车、雾霾、pm2.5,这都是大城市的象征。”埋怨归埋怨,也无济于事,车辆依然是走走停停。依照导航仪的指引,“小乖乖”慢慢驶进了第一人民医院停车场。等把车停好后,薛融拨通了李若水的电话,问清了住院部和病床的位置。陶前并没有下车的意思,他苦笑着说道:“我生来最怕的事情就是进医院,我闻见消毒水的味道就要晕倒。相信你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就不用作护花使者了!”

薛融一笑,把车钥匙扔给他,“可别跑远了,要随叫随到啊!”

医院里人流如织,到处是急匆匆忙碌的身影。薛融买了一束花,随着人流向住院部走去。刚下电梯,就发现若水正站在那里等她。她比在学校的时候更加消瘦,站在人群中似乎都要被淹没了。

两人见了面,只拉了拉彼此的手,没有寒暄。薛融心里忽然涌上一丝悲伤,她感到若水的手有些冰冷,有些无力,足见她近来生活的艰辛。她们一路来到病房,这是一个双人房间,还算整洁宽敞,靠近窗户的是一位老病人,正在输液吸氧。

弟弟躺在另一张病床上,床头已被摇起来,他此刻半仰着陷入沉睡。李若水正要上前叫醒他,薛融赶紧伸手制止。她把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望着弟弟苍白的脸,泪水滴滴滑落。她脑海里闪过弟弟童年时的身影,欢快的笑声在林间回荡。原来时光留下的记忆是那么清晰,这种感觉已经烙进心灵的深处,怎么也无法抹去。

薛融从病房中出来,若水一边走一边给她说着弟弟的病情。如今她竟然也能说出很多十分专业的医疗术语,薛融根本听不懂。

楼后面有一片巨大的花园,里面青草满地,处处花香。她们在花园中一个长椅上坐下来,若水忽然握住她的手,一开口就泪流满面:“小雪,你借给我们那么钱,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将来就是卖血卖肾也要把钱还给你!”

薛融轻轻拥抱她,“你千万别这样想!我们是好姐妹,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这样做是应该的,也是心甘情愿的!”

若水用纸巾擦了擦泪水,“我一定会还给你,连本带利!就是去当小三,被包养我也要还给你!”

薛融被她的话逗笑了。在她的记忆中,若水性格内向,言语谨慎,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李若水还煞有介事地强调道。

“好了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了,”薛融赶紧转开话题:“你上次打电话说弟弟已经找到器官捐赠者,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说到这个问题,李若水忽然沉默了,脸上挂满了忧伤。薛融感到事情有变,几次催促,若水才叹气说道:“本来捐赠的心脏已经到了医院,可是医生说有一个更危重的病人需要,就移植给别人了。我打听过才知道,是市里一个重要人物得了急病也需要换心脏,这样就插到弟弟的前面。看来我们还需要再等下去!”

薛融先是有些愤恨,既而也觉得无可奈何。试想谁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尽快痊愈,使一些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相互安慰,相互鼓励,若水的心情平静许多。临走时,她对薛融说:“我这个学期准备休学了。我要先把弟弟的病治好!”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瘦小而孤独,而薛融却忽然觉得她好伟大。相比之下,自己为弟弟作的微乎其微。想到弟弟的病如今又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在心底隐藏了很久的悲伤再次一股脑跑出来。她这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姑娘,你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回过头,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他年纪不到30岁,消瘦,脸色苍白,只有那双眼睛格外明亮,似乎能看到人的心灵深处。他望着薛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两手放在轮椅扶手上,左手上一枚鲜红的戒指分外夺目。薛融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慕容世家聚会上老人家送给欣然的戒指。

她止住泪水,回报那人浅浅的微笑。谁也无法拒绝别人善意的关怀。可薛融却在心里猜测着这个人的身份,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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