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玉前脚离开,后脚容锦便被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推搡拉扯着,从金府后门送了出去。

“我们公子说了,让你快走,赶紧的。”

容锦:……

姓金的这又是弄得那出?

容锦嘟囔着,揉了揉胳膊,刚转身便瞧见成安站在身后,不远还有辆马车停着,是大公子的马车。

容锦一个激灵,拍着胸口喘气:“吓,吓死我了!”

“公,公子,您怎么在这儿?不是……”

成谨言掀开车帘瞥了眼容锦。

“还好意思问?买个东西都能出差错,还能有什么用,回府。”

容锦小跑跟在马车后面,走了半条街,气喘吁吁的,勉强跟上。

成谨言突然叫停,成安停了马车等候吩咐,成谨言不咸不淡说了声:“上来。”

容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在说她,慢半拍地爬上马车,钻了进去。

“谢公子。”

成谨言闭目养神,没搭理她,容锦识相地闭上嘴,不在多说。

直到下午,容锦瞧着大公子脸色好了许多,借着添茶伺候笔墨的功夫,讨好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出口。

“那个……公子,您是如何知晓,他们会让我从后门出来的?”

真是神了,神机妙算啊!这也能未卜先知?

成谨言冷嗤。

“金敏玉什么德行,本公子一清二楚,谅他没那个胆子等着让本公子亲自带人去搜。”

所以他必会找机会偷偷将人送出府,他只需守株待兔。

容锦暗暗吞咽口口水,成谨言这个人,真真是可怕,能将人心算计的如此精准,就像上次她逃跑一样,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这也太逆天了,论心机,还真没几个人玩的过他,这样的人,竟然会发生意外,这倒有些不可思议了。

“在想什么。”

容锦一时失神,突然听他这么问,竟脱口而出,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奴婢只是好奇,公子您是怎么受得伤。”

话刚出口,容锦便回神了,咬着嘴唇面无血色。

果不其然,成谨言神色一变,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想死?”

知他最最忌讳的便是那双腿,容锦心底一颤,这回可真是撞枪口上了。

“奴婢该死,公子恕罪。”

“滚出去跪着。“

……7

直到天黑,没大公子的吩咐,谁都没敢让容锦起身,水都没喝上一口,此时容锦嘴唇干裂,口渴的厉害,脑袋昏昏沉沉,愣是挺着没晕。

张嬷嬷送了些糕点进了书房,状似无意地问道:“公子,可是容锦那丫头,又闯了什么祸,惹得公子不快?”

成谨言挑眉,不冷不热道:“还从未听嬷嬷替那个下人求过情,容锦倒是好本事。”

张嬷嬷一顿,紧忙解释道。

“公子误会,老奴可不是替谁求情,老奴是担心公子,且莫气坏了身子。”

成谨言冷脸,不置一词,继续翻着手里的孤本。

直至深夜红烛即将燃尽,夜凉如水,借着月光,透过窗户,成谨言瞧见窗外的人影瑟瑟索索,似有些发抖。

“让她进来。”

成安应是,推门出去叫人,容锦却没有回应,成安走进一看,人已经迷迷糊糊,似有些神志不清,急急忙忙跑回屋子禀报。

成谨言命成安将人抱回房,放在了他的床上。

“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