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殊不知这也正是他们想说的。这是阿雷加的别墅,就连门卫也说了他是独居,那么这名男子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有别墅的钥匙?

“我是警卫队队长美亚。”美亚一边表明身份,一边亮出了证件。

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道:“警卫队来搜家,莫非阿雷加先生已经……”

“没错,他已经死了,就是今天早上的事。”卢万斯用一句话证实了他的怀疑,“所以你有必要告知我们你的姓名和身份,否则也许下一秒就会被抓去警局审问。”

被抓去警局?那当然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他老老实实地说了:“我叫‘空’,现在是阿雷加先生的家庭医生。”

“‘现在’是他的私人医生,这么说你以前还有过别的工作?说来听听吧。”一秒找出对方语言里的漏洞,美亚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对此,空只有苦笑:“对,我之前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不过最后倒闭了。”

“倒闭的理由是什么呢?”

“连这个也要问?”空顿时面露为难之色。

“对,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卢万斯也学着上司的口气插了一句嘴。

这一行为引得美亚一阵侧目,但最终也没开口说什么。

空无奈一笑,耸了耸肩:“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其实我跟阿雷加先生一样,都是一年前才搬过来的,而且我们之前都是正常人,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感染‘beast’,然后被送来这里隔离。”

“beast”……这个在小镇里讳如莫深的词,被这个医生堂而皇之地提了出来。

这让卢万斯第一次有了遇到正常人的感觉,于是对空的态度也跟着友好了许多:“这么说,你是因为得了病才不得不关掉诊所?”

“是。”

“那你们在来这儿之前就认识吗?”

“见过几次面,但没说过话。不过因为同病相怜,来到这里之后就变得熟络了很多,正好他也需要一个家庭医生,我就首当其冲入选了。”

俩人的关系已经逐渐明晰,而且没有什么不合逻辑的地方,看来空没有说谎。

“警官,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现在还轮不到你发问!”美亚突然柳眉倒竖,把他的问题堵了回去,然后用肘关节顶了顶卢万斯,示意他继续。

难道美亚对自己的行为表达了赞许,他当然要再接再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空先生,请说出你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日清晨的去向。”

“我在家睡觉。”

“有没有人能证明?”

“我是个单身汉,一个人居住,不过我的邻居大概能证明。”

“你的邻居跟你很亲密?”

“那倒不是,这是房屋构造问题。那里单元之间离得很近,再加上他患有失眠症,晚上经常在楼道里走动,所以如果我当时出门,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空扶了扶眼镜,似乎对自己的这一套说辞很有自信。

可是……他好像还漏了一点。

“如果你昨天白天就已经出门了呢?那就不会惊动你的邻居了吧?”

“如果你一定要从这么刁钻的角度去想,我无话可说。”即使被怀疑为嫌疑人,空茶棕色的眸子里依然写满了冷静。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空无一物、波澜不惊,仿佛没有什么事值得他上心,“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要怎么怀疑是你们的事,但要指认我为凶手,恕我直言,你们没有任何证据。”

态度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了呢……不过也是,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被怀疑成杀人凶手吧……

“空先生。”在旁观察了半晌,美亚终于发话了,“我们并没有怀疑你是凶手,只是希望你能配合调查罢了。”

“能配合的我已经都配合了,你们也可以尽管去我的住处询问,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空一个转身,白大褂随风扬起,接着慢慢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就这么放他走了?”

“那不然呢?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和案子有关,本来也不能对他做什么,何必正面撕破脸?”美亚不以为然,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即仰面朝床上一躺。

然后只听“轰”的一声,床突然塌了。

因为太过震惊,卢万斯的嘴顿时张成了“o”字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栋别墅的破损程度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吗?”一脸狼狈地从“废墟”中爬出来,美亚只觉得怒从心头起,恨不得把这里的一切都砸个稀巴烂。

“行了行了,消消火消消火,也许这张床根本就不睡人,又或者是……”卢万斯压低了声音,“床承受不了你的重量。”

……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确切地说,她是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当面对她进行这样的侮辱。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的威信就这么不值一提啊……

“美亚小姐,你怎么了,是摔傻了吗?”

美亚摇摇头。

“不是就好,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脑震荡患者呢。”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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