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弥砂,今年28岁,是个伴舞小姐,做这一行已经有十年了,而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亲和弟弟。”弥砂指了指坐在斜对角的两个人,目光诚恳。

听闻此言,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什么?你们居然是家人?”

“是。”这时老人也开口了,语声沙哑,有股历经沧桑的厚重感,“我是弥砂的父亲,这个是我的儿子。”

“无法理解,如果你们真的是家人,那为什么要形同陌路呢?”没等卢万斯开口,玛丽耐不住好奇心,抢先发话了。

“那是因为……”

“弥砂!”

弥砂正欲解答,却遭到了父亲的呵止。

“爸,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你就让我说吧。”

接收到女儿满怀哀怨的视线,老人的神情变得犹豫起来。

为防止弥砂受到进一步的干扰,卢万斯只得出言提醒:“老人家,你女儿刚刚才向我做出承诺,会把她所知道的部告诉我,如果你坚持阻止她,我只能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老人沉默下去,算是默认了女儿的行为。

“简单来说,我们家族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病,这种病在幼年时不会发作,但是一旦成年,就不能再和亲人进行肢体接触,否则被触碰的人的那块皮肤就会溃烂。”弥砂朱唇轻启,吐出了惊世骇俗的话语。

病……这个词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卢万斯的内心。

他想起了艾丽莎曾经的发言,这里的居民会时不时的显现出野兽的特征,但弥砂家族表现出的无疑是另一种症状,即使是在这怪诞的小镇中也属于异类。

“给你看这个。”弥砂掀起长裙,露出小腿上那一片紫色的、仿佛被烈火灼烧过的皮肤,“这是我上次和弟弟一起出行,不小心贴得太紧、碰到而产生的。当时我只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无论涂抹什么药膏都无法使其变回原来的颜色。所以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敢接近彼此了,哪怕是出来一起用餐,也只能尽量彼此保持距离。”

“就只是这样?”鉴于她描述的症状实在太过诡异,卢万斯依旧半信半疑。

“如果你不信,我就试给你看。”弥砂突然冲向远处的弟弟,一把抓住他的手,很快,一股刺鼻的焦味就在空间里弥漫开来,和他们距离较近的人甚至能听到“滋滋”的类似于铁板烤肉的声音。

待弥砂摊开手掌之时,掌心的皮肤已经部溃烂,皮肉翻开,惨不忍睹。

“你们都看见了吧?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像是要宣告什么一般,她到每个人的跟前都转了一圈,向他们展示自己的伤口。

的确,在亲眼目睹了这一景象之后,卢万斯实在没办法再否认她所说的话了。

三人的座位分布有了解释,那么还剩下一个疑问:“你到底见没见过死者?”

“我见过啊,我昨天半夜12点带着我爸爸和弟弟来吃夜宵,因为我平时工作比较忙,心想难得一家人这么齐,于是就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边吃饭边聊天也不错。”弥砂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昨晚的经历,“然后差不多凌晨三点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进来了,而且没有任何同伴,一个人点了一份鸡肉面,就坐在那里。”

弥砂指了指靠门的位子,卢万斯会意,立刻走过去查看,发现桌布上似乎有一片淡淡的红色痕迹。

“他来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弥砂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少年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替姐姐补充:“有,他进门的时候,右手绑着纱布。”

这就对了,阿雷加在来这儿之前一定曾经受过伤,而吃饭的时候又因为疏忽大意在桌上留下了血迹。

根据血迹的方位,阿雷加当时所坐的位置就一目了然了。

“卢万斯,你来一下。”听完警员的报告之后,玛丽神情凝重,朝正身心投入工作的卢万斯招了招手。

“怎么了?”

“刚刚化验报告出来了,证实阿雷加在餐馆里吃的食物部无毒,所以这里的人都可以排除嫌疑,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啊……这样啊……”

这就很尴尬了,力以赴地忙活了这么久,结果居然从一开始就查错了方向,何况他刚刚还煞有介事地逼着弥砂说出了自己的隐私。

这种程度的冒犯,的确够的上被投诉了。

“弥砂小姐,抱歉浪费了你们的时间,你们的嫌疑解除了。”他伸出手去,向对方报以诚挚的歉意。

“没关系,我之前一直把那看成不可说的秘密,这么多年来都没向外人提过,就是怕自己受到嘲笑和讽刺。但是你没有那么做,这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一点了。”收敛起所有矫情做作的姿态,弥砂握住了他的手,尽情释放着善意和谅解,“我们要回家了,如果有机会,希望下次还可以跟你见面,年轻的警员先生。”

“一定,一定……”他机械性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不是出于搪塞,而是觉得对方前后反差太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在人际交往这方面,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送走了弥砂一家人,卢万斯只觉得如释重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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