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之后再换品种,就耽误了挣钱了。”

“要是爸爸不愿意换品种,那他们就要找人来,强行把品种给换了,以后这个大棚和爸爸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赵欣茹恨恨地说道。

“爸爸为了不使大棚易主,只好忍疼换了品种。没日没夜地操劳。可是,越纹超市一直说亏损,没有钱结算。”

“爸爸只能把前几年挣的钱,都给亏了进去。还得咬着牙给越纹超市供货。”

“更可怕的是,有一天,越纹超市找到爸爸,说为了推广我家大棚里的产品,他们付出了几十万的宣传费,需要我家共同承担一下。”

“我家哪里还有钱啊?”周艳蕊想到伤心处,又轻声抽泣了一下。

“那就不能打官司了吗?”赵欣茹气得肝胆欲裂。

“打官司?越纹超市背后东家势力太大了,在我们那里号称‘南山必胜客’,和他们打官司,没有人能赢!”

“爸爸只好吃了不懂合同的亏,把那几十万承担了下来。”

“往超市里供货,是永远赚不到钱了,而且还有可能赔钱。所以,爸爸就只能出去打工了,然后慢慢还欠了越纹超市的钱。”

“爸爸拼了命,基本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可是,却在一次意外中,爸爸摔伤了,丧失了劳动能力。”

“我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为了弟弟,我只好出来打工了……”周艳蕊抑制不住内心的伤悲,痛哭了起来。

“合同竟能无耻到如此的地步!我也真是服了……”赵欣茹无奈地说。

她决定,明天给爸爸打个电话,看看公司的法务会不会给出一个拯救周艳蕊家债务危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