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豊朝太子妃,我的日常就是陪永宁打个叶子牌,陪永娘串珠串儿,还有陪那位叫李承鄞的东宫太子玩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复杂难懂得孔明锁。

李承鄞老笑我手笨,我也觉得我手笨,为了防止他再拿这个刁难我,他给一个我用金错刀劈一个,劈到最后他也觉得无趣了,便开始动手动脚说要履行夫妻义务。

虽然他这人经常做事没头没脑,用什么言语不当的借口,今天把我身边这个人贬走,明天把我身边那个人开除,但他对我还是不错的,只是每日非要灌我一杯带味儿的生水,无论冬天夏天都要喝,喝得我手脚冰凉。

永娘是个少言的,尤其李承鄞在的时候,她几乎只字不说,偶尔我想问问她我失忆前的事,她会猛地摇头跪下,说她也是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寻思着不愧是东宫里的人,哪怕新来的也足够麻利,她吩咐饭菜,挑选的布料都是我喜欢的,连我在筚篥上有天赋都知道。

豊朝有着很大一片疆土,李承鄞经常忙到很晚很晚,但无论多晚他都会来,有时我睡得很熟,他会钻进被窝里冰我,我踹他他就把我锢得死死的,让我没法下手。

上元节本应是王室登高受万民朝拜的日子,他却对皇帝说我身体不适,不带我登城楼看焰火。

我只好从窗户外面探出头来,问窗外永娘:“李承鄞是不是觉得我又瘦又丑,带我出去很丢人?”

永娘笑了笑:“那城楼风大,您身子寒凉,不适宜登高。”

我叹了口气,扒拉着窗框:“以前好多事我都记不清了,依稀记得烟花是挺美的东西,本想着终于有机会验证一下了,没想到李承鄞那家伙不带我去。”

永娘身形一顿:“太子妃记起了多少?”

“没啊,我压根记不起来,本来有点朦胧印象,过不了一晚就给忘了,唉,算了,我也懒得记了。”

永娘长吁一口气:“记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免得头疼。”

我深以为然:“是啊,这些也碍不着我吃吃喝喝睡睡玩玩,没必要费那个脑子。”

说着我伸长了脖子:“永娘,烟花怎么还不放啊,我都困了。”

永娘刚要答话,走廊便出现了李承鄞的身影,他穿着黑色暗纹的朝服,玉冠高高直立,显得越发挺拔。

我正寻思着他的来意,他却一个大披风裹下来,将本就不大壮实的我裹得只剩一个圆圆的脑袋:“大晚上的不冷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鼻子发痒,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李承鄞沉下眉头,冷声呵斥道:“永娘!你怎么回事?我说过太子妃怕冷,你就这样让她坐窗口?!”

永娘一个激灵连忙跪下,我急声解释道:“不关她的事,我自己想玩的。”

李承鄞两腮咬得死死地,心中似有怒气隐忍不发,我被吓得噤声,本能的将他推远了些。

李承鄞眼中一震,眉间纠结着千言万语,最终却只颤抖着嗓音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更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好老实回到:“你刚才有点恐怖,我有点害怕。”

李承鄞放松了表情,伸手抱紧我:“对不住,刚才没控制好。”

他对旁人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永娘等人如获大赦,手脚麻利的退出了院门。

他将我的衣服裹紧了些:“想不想看烟花?”

烟花?我兴奋的点头:“好啊!”

他突然从窗户翻进来,吓得我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秉退众人,毕竟一宫之主干翻墙越户的事儿,终究是不成体统的,换成是我,可能早就被太奶奶训斥了百八十遍了。

李承鄞牵住我的手:“我知道有个看烟花的好去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好啊!”

李承鄞没有跟着皇帝受朝拜而是早退,我猜他也是很喜欢烟花的,永娘说夫妻有共同爱好才能长长久久,我想这是我找到的第一个共同爱好,日后就不用老是看他抓耳挠腮的找话题了,有些开心的握紧了他的手。

前方的李承鄞感受到手心的温度,回头笑得灿烂,我不知怎么也跟着他笑了。

经过一扇森闭的大门时,我拉住他:“上次我听一个宫女说,这里被封是因为围剿过刺客,是真的吗?”

李承鄞停下了脚步,脸上突然阴云笼罩:“谁说的?什么名字?”

我对他的变脸有些不适应,唯唯诺诺答道:“我…不记得了,你不会又要把人家贬走吧?她只是同我八卦。”

李承鄞收敛了沉郁的表情,转成笑容:“没事,我就问问。”

他看着那扇门:“那里没什么死人,只是年久失修,我便把它关了。”

我瞅着门顶冒出来的鲜亮砖瓦,点点头。虽然说辞奇怪,但我对他深信不疑,毕竟他是太子,他没有骗我的必要。

李承鄞带我来到一处高台。台上风大,李承鄞的披风给了我,还问我冷不冷,我自然是摇头:“我不冷,但看着你有点儿冷。”

朝服虽厚重,可还是抵挡不住寒风,李承鄞最近事情又多,忙得衣服都松垮了,风这么一吹,吹得他身形摇摇欲坠。

我走到栏杆前与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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