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汇中,竟找不出任何一个来形容这感觉,玄妙、恍惚后的一瞬、或陷入空间奇异缝隙的一刹那,总之,他登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

她一头柔顺长发随意的披在胸前、肩上,面容柔美温婉,一双睫毛太过浓密、娴静温柔的眼,她的肤色极白,似月色桂树下的神女。

但她的面容很难形容是东方人抑或西方人,有一种奇妙的韵味,教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只是那笑容,总让秦仲铮觉得,她并未真的含了笑意在里面。

很眼熟,她的名字几近要脱口而出,但卡在喉边,秦仲铮又不确定的咽了下去。

他其实很确定这是池疏的,但不知为何,冥冥中,他又觉得,她并非这名字。

最后,他只是扯出一个一如既往自信而痞气的笑:“哟,小姑娘,又见面了。”

她一身白色短袍,利落的用金环束腰,脚踩镂空金环高跟鞋,小臂、脖颈,均有多数金环琳琅,在她耳边,有两只扭曲咆哮的巨蛇耳环,并将碎发别过脑后。

她手腕、额间均是橄榄叶与月桂花系成的花环,衬的她清新素雅。

她微微笑了起来:“是呀……距离上次这样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太阳纪元了。”

太阳纪元?

并不是第一次接触的词汇,但在梦中,分析脱离现实现象使用的词汇,一下被面对面交流时提起,秦仲铮还真有些难以适应。

但这个在唇齿间念出时、具有难言魅力的词汇,教他脑海中一瞬略过了许多没头没尾的记忆片段。

好似一下一下点跳过快进暂停的动画片段,让秦仲铮有了点印象,又难以捕捉。

他皱眉:“咱们确实认识?”他将疑问悉数抛出,在这个常理无法解释的空间间隙,他也没什么再顾虑了:“我是说,梦里也好,现实也好,咱们都认识,对吗?”

迎上秦仲铮紧紧防备的、似乎下一秒猛兽便出笼的视线,女子开了口。

她的声音极柔,特意沉下嗓音,更似仲夏夜太过朦胧的梦,她说:“让我来帮你记起,我沉睡一纪的友人……”

在秦仲铮失去意识前,他只记住了一句话。

女子说:“我是E,人类称我为Eve……”

前夕,黄昏,抑或……夏娃?

不,不仅如此,秦仲铮迷糊的想,也许是女娲、伊邪那美、赫拉……

太阳马车车轱辘“咕噜噜”在柔软的云层上摇曳前行,奏响出欢快又庄重的仪礼;金碧辉煌的豪华马车后,一席霞彩拉过苍穹,如扬起的薄纱帷幔,渐渐将光芒铺洒向万物。

一切,进而被光明覆盖。

驾驶马车的神祗,正悠闲的倚在车厢边上,随心的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儿。

他肤色是健康的深麦色,面容深邃俊美,一头最灿烂光线般金发如他自信的俊脸般耀眼,他的眼睛是极浅的碧水蓝,似正午最热烈的阳光打过地中海碧波时的澄澈颜色。

他放荡不羁的翘着二郎腿,朝车厢里问:“怎么样,这景色如何啊,我没和你吹牛吧!”

车厢里传来惊喜而羡慕的清朗男声:“天哪,这便是人类平日生活的景色,原来从天空向下面看,是这般模样——”

阿波罗朗声大笑,向车厢中伸出手,将还仍带胆怯的青年拉出来:“坐在这儿,景色更美!”

青年面容朝气蓬勃,也不扭捏,学着阿波罗的模样倚在另一边。他新奇的伸出手,柔软的小云朵从手指缝隙间滑过,凉凉的,软绵绵的,留下水一样的痕迹;他回头,一轮灼日随马车步伐缓缓前行;他低头,人类生活的高低房屋,如直尺画出的线一般的大小街道,还有晨炊冉冉,逸散的烟火——

阿波罗怕他掉下去,长臂一挥,把相比他略显瘦削的亚当揽到怀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太阳神温暖而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皮肤紧贴着亚当的背,这让他前所未有的心安。

在亚当印象中,这位年岁极久远的上古神祗向来是这般爽朗、快乐的,他所在之处炽热似盛暑,他所过之处欢声笑语不断;他爱喝酒,人类为他奉上美酒,便能换来多日晴天庇护;他爱音乐,如果有珍奇美乐,他必定从云端跃下,与其一同高歌;他还爱恶作剧,常常偷了放牛童的小牛,害小孩儿哭上半天,才放回去,并送他水果乐器作赔偿。

现在,亚当一转头,就能感受到喷洒在耳垂边的温热鼻息。

这位俊美到过分,魅力十足的上古神,正在他不足10厘米的边上与他聊天……

天啊,亚当在心中激动得呐喊,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我不回去洗澡了!

这场希望慢一点、再慢一点的旅途,在五小时内到达了中途站。

正午12点,马车缓缓减速,太阳稳稳升起在天空最高点。

拉车的九匹太阳神马打个响鼻,纷纷化作三足金乌四散飞去,这是白日工作时间,唯一能休息的一小时。

阿波罗伸手一接,掌心中捏住一片金乌腾飞时掉落的金羽,朝惊叹的亚当递去:“给你。”

亚当惊喜的接过,羽毛轻若无物,在耀眼日光下逸散出奇异的彩光,犹如绚丽光圈。

“冬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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