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什么法,那就胡捏一条给她,看她怕不怕,高主簿心中很是得意,站在那里就想看彦莹哭哭啼啼的说她选第二条路。

“这位就是知州衙门的主簿大人?”彦莹瞅了瞅宋主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的格外酣畅,笑得花枝乱颤,将站在门外的人都弄糊涂了,这肖家三花还能笑出来?疯了不成?

“我可不相信知州衙门里的主簿竟然这般没见识,怕是冒充的吧?”彦莹瞧了一眼高主簿,见他花白胡须气得翘了起来,不住得在抖着,微微一笑:“现儿今,阿猫阿狗都能来说自己是衙门里的老爷了?”

“你、你、你……”高主簿气得脸红脖子粗:“好你个无知的丫头,你没进过城不认识老爷我倒也算了,为何要这般混说?”

“我只是想着,知州衙门里的主簿,应该对于律例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方才听着你宣布我的罪状,却只觉好笑。何为盗窃?盗之意义,本不是自己之物,以不正当之手段据为己有,窃,乃是说于无人之时才下手。”彦莹瞅了瞅高主簿,声音清脆:“我早就警告过四斤老太,不能将她的羊放到我家菜园来吃菜,否则我肯定不客气,她却执意而行之,我这才杀了她的羊以儆效尤,何来不正当手段?又怎么能说是盗?况且我那日杀四斤老太的羊,那么多人瞧着,又怎么能称之为窃?”

高主簿听着彦莹说得振振有词,竟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脸上红了红,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又听彦莹高声问道:“官府的老爷断案,先要有拘人的签子,带到公堂问案,查明以后宣判,还有文书记载,苦主与被告画押,敢问主簿大人,这些手续你可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