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沉静,低垂下头,看了看手的一些东西,看在池枫眼里也是格外深邃。!

“池枫,可能你也感觉到了,辽省这边的情况和我们昌江那边大有不同,和沿海那边差距更大,我指的是这种氛围环境。”

陆为民终于抬起目光,淡淡的道:“本来这也很正常,东北历来是国企重镇,这里国有经济占据着主导地位,有人这是挤出效应,也有人是制度约束,还有是我们原来付出太多,现在诸多因素集合起来,使得民营经济没有了发展的土壤,我觉得这个观点不对。”

“这段时间外部的言论,尤其是媒体评论的确对我们这边较不利,不过陆书记,我觉得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关心和关注,也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工作。”

池枫一时间还没有完全理解到陆为民的意思。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这其实是我们地方党委『政府』官员们的一种变相辩解,或者更深层次一点,是我们这些干部内心深处仍然还是存在那种骄傲自矜,顽固的抵抗外界变化对我们的冲击,不愿意思变求变,当沿海地区尤其是江浙和珠三角地区的党委『政府』都在想方设法创新服务模式时,我们这边的干部还在安步当车按部班,甚至连一星半点儿改变都不愿意做出,以人代法,以权代法,这种心态仍然很浓厚,固有的模式思维框架有如万年坚冰难以打破,我认为这才是民营经济在我们这边难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关键。”

池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等待着陆为民的后续话语。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怎么来突破求变,也想过很多路径办法,但是都觉得不是很妥当,或者难以触及到实质核心。”陆为民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像一种病态,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要扭转要改变,不是换个领导,甚至换几个领导,一阵风的运动能解决问题的,根本还是有要有两方面,一是制度模式的革新,要让我们和沿海地区一样接轨,但是光靠这一方面不行,二是我们的干部素质,尤其是我们的干部心态、思维、理念的转换创新,这是最困难的,也是最困扰我的。”

陆为民脸多了几分疲倦之『色』,

池枫也知道这段时间陆为民压力很大,连续几桩事情,诸如行政效率低下,对外来投资商jqk行为,旅游欺诈,加本年度国企效益急剧下滑,直接导致全身gdp增速猛降,紧接着又爆出了多个地市gdp注水问题,这都让整个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如坐针毡。

准确的这不是本届省委省『政府』的问题,但是作为现任的主要领导,你理所当然的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来。

治事先治吏。

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陆为民一直认为要想逆转目前本省的下滑局面,关键还在于要扭转本省的发展环境。

现在媒体连篇累牍的炮轰,既是压力,也是动力,但关键要把压力传导到那些麻木不仁闭目塞聪的官员们身,让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要让他们明白如果再不奋起,再这样浑浑噩噩,那么真的要掉队落伍了,而最后唯一的结果是砸掉他们自己的饭碗。

外界的种种言论,陆为民也很认真的分析研究过,什么气候论,国企庞大论,人员结构论,陆为民认为都站不住脚,或者都是以偏概全。

对一下本身和粤省,论条件,陆为民觉得丝毫不粤省差,甚至强许多。

如果在改革开放初期,粤省因为濒临香港还可以借助地利因素,有吸纳资本和技术的优势,但是现在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地理距离因素根本不成其为原因了,而且外资也不再具备其原来的超强吸引力了,更重要的还是其内生的原动力。

内生的原动力源于什么?深圳即将超越广州是一个典型,那是依靠制度和模式带来的内生创新动力,才让它一步一步登巅峰。

浙省靠什么?地狭田窄,靠的是浓郁的商业和市场竞争氛围营造出来的模式升级,虽然历经波折,但是却依然生生不息。

那么现在本省要怎么来求变?

制度创新或者模仿沿海乃至深圳这些城市,很简单,学习效仿,能做到,关键在于你会不会变成只知其皮『毛』而无法识其神髓?

还有,能不能做到持之以恒?能不能做到不变形不走样?能不能割舍掉自己集体部门单位那点儿个人利益?能不能舍弃掉个人内心那点儿总想要咬一嘴啃一口捞一把的私心杂念?

这些才是最关键的,所以陆为民也对此感到最为棘手。

“那陆书记,您打算怎么做?”池枫问道。

“嗯,池枫,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有必要和我们班子的成员逐一好好谈一谈,『摸』一『摸』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和看法,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必须要去做了。”陆为民语气里充满了决然,“交心,明确目标,另外我也要向央建议,既然新一届省委班子确定下来,那么我希望央不要随意调整,给我们省委一些时间来开展工作,一对一,针对特定区域特定领域来开展攻坚,把问题搞透彻,彻底解决这些顽症痼疾,我不信了,花三年时间,拿些饶乌纱帽来杀鸡吓猴,真的治不了这些歪风邪气!”

“您是,要把班子成员都动员起来,有针对『性』的对某些领域和地区来人盯人式的解决问题?嗯,主要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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