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场诸人也都眼神飘忽,嘴角含笑,却极力的忍住了,就连伏在地上的那些工人也耸着肩膀抖个不停,把头深深地埋低了。

齐王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随从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冲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齐王回过头来仍旧高傲的道:“自然当真,怎么了吗?”

江心月咳了两声,努力压下了笑意:“没怎么,妹妹恭喜王兄了。既然这样,那刘喜儿就交给王兄吧。”

说罢,她抿紧了嘴,样子实在有些好笑。阮眠眠更是低着头,频繁的咳嗽来掩饰自己笑出来的冲动,头上的绒花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只是旁人不管怎么笑,安阳侯却登时变了脸色,开口道:“王爷,我家女儿无才无德,只怕高攀不起啊。”

齐王眼角一提,也察觉出了反常,能和皇亲贵胄联姻,即使是做个妾,那也是许多朝中官员求之不得的,怎么这安阳侯听说自己女儿做了夫人还战战兢兢,一点都没有欢欣雀跃的样子?

江心月见齐王的面色疑惑更深了,这才悠悠开口:“咳,王兄豁达开朗,心胸宽广,自然不会计较这个,安阳侯放心吧。”

齐王面色渐渐凝重:“这是怎么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各人有各人的爱好,有人喜欢穿破衣,有人喜欢住破屋,这有人呢,还喜欢穿…破鞋,哈哈哈哈哈哈…”江心月话说到一半,便压抑不住笑声,引得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

堪堪收住笑声,江心月又道:“王兄有所不知,这刚才喜儿小姐刚刚的罪名里,还有通奸这一条,这通奸的对象,便是那边跪着的那个,对,就是那个,安阳侯府庄子里看门的农夫管事。方才王兄来得晚,没看到这管事亲口承认,刘喜儿为逃跑勾引有妇之夫,啧啧啧,简直是一出大戏啊。“

江心月每说出一个字,齐王原本就冷艳的面容就更冷上一分,江心月说完时,齐王的脸已经如坠冰窖,捏紧了拳头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刚才这件事情出来我还在心里替喜儿小姐担心,这样毁了名声往后可怎么找到良配?现下我倒是放心了,不等她去找,王兄就找过来了,可不是解了喜儿小姐的一点忧愁?这样,我做主,这从前的事情我门都不追究了,今天就让王爷领回去吧,往后再遇见,我还要叫喜儿小姐一声王嫂呢,是不是?“

江心月的眼里都是讥讽,齐王也没想到刘喜儿竟然是这样逃出来的,当时手下的探子上报在京城街上发现了刘喜儿的踪迹,齐王也知道这段时间一品香和刘喜儿的恩怨,正在被陆归反水的愤怒冲击着内心的齐王便想了这样一个计谋,利用刘喜儿将脏水泼到一品香身上,一家饭庄若是名声臭了那多半是开不下去的,谁知这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盆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齐王心中恼怒,恨这刘喜儿不知廉耻,还欺骗自己说是趁看管的人不注意才逃出来,谁知竟然是这么个寡廉鲜耻之辈,顿时看刘喜儿的眼神都狠辣了几分,手中透亮的玉茶壶掷了出去,正砸在地上那刘喜儿的额头一侧,本来就薄的茶壶壁怎经得住这样的大力摔打,登时碎了一地,茶水喷了刘喜儿一头一脸,淅淅沥沥的顺着碎发滴下来,头发上更是沾了许多茶叶。

齐王摔完茶壶转身就走,身后的一众侍卫随从赶忙跟上,那跟在他深厚的管家更是悄悄抹一把冷汗,王爷此次在外面遭受这样大的屈辱,回去王府里又少不了血雨腥风了。

江心月则在齐王走后看了地上的刘喜儿一眼,她原本就污浊不堪的面容上被茶壶打的肿起了青紫的一个大包,脸上的泪就没停过,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心月抬手示意身后的扶风走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看着刘喜儿道:“踏水,把刘夫人给王爷送回王府吧,王爷可能是喜得佳人高兴坏了,都忘了带上刘夫人呢。”

扶风领命,上前去一手抓住刘喜儿的左肩,而后稍一使力,带着如同一滩烂泥的她从平地上跃起,施展起轻功朝齐王府邸那边去了。就连安阳侯都表态和她再无干系,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此时处理完,看热闹的人也差不多散了,安阳侯坐上轿子气冲冲的回府,穆如清和方大炮也赶了马车来,让一品香的人都上了车,一同回去。临走前阮眠眠还不忘嘱咐那店家把厨房的粥和锅部扔掉。

江心月,阮眠眠,刘欣儿三个女孩子坐在马车上,穆如清和方大炮则一个骑马一个赶车,夜深人静,马蹄声倒也安稳。

“月儿姐姐,从前我们只觉得你功夫了得,没想到这嘲笑起人来还是一把好手,你瞧那齐王今天的脸色,简直比臭豆腐还臭哈哈哈。只是这齐王也笨得很,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阮眠眠到了马车上就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眼睛弯成了月牙。

“谁叫他们丑人多作怪,我看见齐王那双眼睛就觉得瘆得慌,可不得好好恶心他一下,再说了,现在都用不着咱们去恶心他,那刘喜儿到了他府上,可不是互相恶心?”江心月也笑得花枝乱颤,忙从小茶几上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这就叫恶人有恶报,还从没见过有人抢着戴绿帽子的,也算是让我见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