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侍女带领下穿过花园来到了内院,这次小宴还是在上次的赏月亭,赏月亭的四处已经点起了灯火,安阳侯也带着侯夫人和大小姐在这里入座了。

穆如清带着众人到了赏月亭,先是向他们行礼。穆如清只是略微躬身,方大炮却是扎扎实实行了大礼。

待到江心月和阮眠眠行礼时,安阳侯摆一摆手,连声道“免礼,免礼”。二人也不纠结,就顺势站了起来,阮眠眠还虚弱的晃了晃,扶着江心月的胳膊才站稳。

“来者是客,各位不必见外,都入座吧。”安阳侯说。

安阳侯和夫人坐在正面主位,右边是刘喜儿,穆如清四个人自然是坐在了左边。

落座后,侍女们端着菜肴鱼贯而入,一道道精致的美食放在了众人面前。这次是小宴,却不是一品香准备的菜,对吃惯了花大爷和穆如清做的佳肴的阮眠眠实在没多大诱惑,更何况阮眠眠在马车上就已经吃饱,所以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食欲,吃了两口青菜便放下了筷子。

“阮姑娘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合口味呀,怎么今日吃的这样少?”坐在阮眠眠对面的刘喜儿关切的开口。

“不妨事的,前几天我生了一场病,不过今天已经好了许多,劳大小姐挂心了。”阮眠眠抬起头,面色有些发白,轻咬着下唇,回了一个甜甜的笑。

看着阮眠眠娇弱的样子,刘喜儿嘴角微不可察的撇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更加关切的神情。

饭吃到一半,江心月举起一杯酒和身侧的穆如清默契的碰了碰杯,潇洒的一仰头干了,又与穆如清相视一笑,仿佛极其亲近。

这时,眼神在穆如清身上一直没离开过的刘喜儿攥紧了袖子,面上的笑容却不变,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一杯酒,缓缓起身走向了江心月。

“江女侠,今日阮姑娘身体不适不宜饮酒,那我便敬江女侠这杯吧,还请满饮此杯。”说罢,刘喜儿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放在江心月面前的桌子上,又转身从侍女手中端起一杯,盈盈笑着看向江心月。

只见江心月已经端起了酒杯,神色如常的对着刘喜儿一笑,便把酒喝了进去。刘喜儿也满脸堆笑,喝了自己杯中的酒,心满意足的回去座位坐下了。

穆如清则冲着安阳侯和侯夫人微微侧身,恭声道:“那在下也敬侯爷和侯夫人一杯,愿和乐安康。”

说罢,他便招手让一旁的侍婢过来倒酒,侍婢拿起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满满倒了三杯,一杯递给穆如清,另外两杯则端给了侯爷和侯夫人。

侯爷爽快的一饮而尽,侯夫人也跟随着饮下了一杯,穆如清这才干了手中的酒,朝着众人爽朗一笑。

随后众人又畅谈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方才尽兴,众人正起身要散席,却不想听着一声痛呼,刘喜儿本来心里就等着这一声,此时心里欣欣然的抬头朝着江心月看去,却见江心月正扶着阮眠眠从座位上走出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刘喜儿大惊,她若是没事,那刚才是谁的声音?不等细想,又有一声惨叫在耳后传来,刘喜儿猛地转身,却见侯夫人已经满头大汗,面如金纸,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母亲,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刘喜儿忙奔过去,连脚上的绣鞋都跑掉了一只,半点风雅小姐的神采都没有了。

附近的侍女也都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扶着侯夫人坐在椅子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推背顺气,一时间都乱了套。

一品香四人眼看这状况也是走不了了,索性站在一旁看戏,那边安阳侯也是拂了拂衣摆,只是坐着,看不出什么神情。

刘喜儿扶着侯夫人看了一眼便知道时怎么回事了,只是这许多人在场,来不及去想母亲怎么喝到那杯酒的,那杯酒明明被…

“一定是你们,你们给母亲下的毒!父亲,您要给我们母女做主哇!”刘喜儿哭着跪倒在安阳侯面前,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伸手指着一品香四人,手上戴着的赤金手钏和翡翠镯子碰在一起,叮叮当当一齐作响。

江心月看起来大惊失色:“我们?我们又是怎么毒害了侯夫人,更何况,我们有什么理由毒害侯夫人?”

“那还要问你们自己,我们家世代清白,怎么明白你们这些刁民的险恶用心?”刘喜儿眼角泛红,眼神咄咄逼人像一只发狂的野兽,表情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每每刘喜儿犯错,她一撒娇,再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安阳侯便不会再深究,所以此刻她也是人还没说话先落泪,想要安阳侯先入为主把这些人都惩治了,免得他猜到母亲的病与自己有关。

“既然大小姐这样说,那我们便暂且留在这里,若是查出来我们是罪魁祸首,我们一力承担,如何?”穆如清淡淡的开口。

“是这样,不过看侯夫人的情况着实不乐观,还是赶紧想办法救人,要是有生命危险那可就糟了。”方大炮这一晚上都没说什么话,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穆如清身边,此时一开口,却让刘喜儿身子震了一震。

“那就赶紧去请郎中来,给夫人救治吧。”安阳侯吩咐了一句,立刻就有侍女从他身后走出来,行了一礼便要去请郎中。

刘喜儿手紧紧抓住衣摆,突然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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