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鸳再次穿梭庭院,瞥了眼角落,虫族来客已经离去。

三月三所包围之处,皆是其杀伤范围。时至今日,虫族已经在六大星系布局完成,种子早已成熟,现在宣扬出去不说信与不信,若引得无知的人去挖,不过是帮助三月三提前破土。

况且,他还没有顶着扰乱社会治安,或被怀疑成奸细的危险,去当“英雄”。

诸如英雄龙德里希,还不是遭到卸磨杀驴?

孟鸳回到订婚现场,混入人流,照常参观婚仪。

三月三唯有对婴幼儿的影响微乎其微,他这种“弱质”反而无忧了。

订婚井然的有序进行着……

新人结下契约,下面需要转场午宴,横穿庭院。

孟鸳退出观礼群时,目光环视一圈,发现观礼的虫族来客早已不知所踪,难道这么快就到了种子发芽的时候?他瞥了眼高照的紫阳,约莫九、十点了,确实是一天中空气含氧量高峰,亦是种子能量蓄积的尖峰。

他收回视线,余光与谷雨相撞,旁边没有墨羯的身影,可能是再次献衣失利气得回去了。他没再多想,赶去后厨。

此时,午宴献艺人员纷纷入场。

在没有娱乐圈的星际,这些只为机甲战士服务的国宝级艺术家们,便是亿万民众心中高不可攀的“明星”,庭院拱门前的道路上有记者埋伏,摄下每一位艺术家的风姿。

凉风习习,雪服红唇的伊丽莎白领队出场,一袭皮草加身,火红的绒绒细毛在风里舞动,似团团烈焰,衬得伊丽莎白气场熊熊,艳丽至极,不知谋杀多少镜头?

记者已经盘算起新闻稿要怎么写,艳压场?艳惊四座?艳……

庭院里骤然响起几声惊叫,出自先前入场的艺术家们。

记者们蜂拥而至,被门前皇家护卫死死拦住,保持神秘的摩迪王室任何仪式都不许记者入场。

而大殿里准备移步午宴的宾客们也被惊住,不约而同望向殿外,园丁打扮的宫人慌乱闯入大殿,“陛下!女皇陛下!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女皇脚踩高跟鞋率先向外走,未至门口,敏锐的听觉让她脚下一顿,有砖缝破裂的声音。

“那是什么?”

绿色的短尖如雨后春笋从角落里纷纷冒出,忽而风来,这些绿芽竟然顺风而长,一蹿半米高,绕柱而上、攀墙而爬,呼吸起落间已经东窜西跑,呼啦啦攻占整个大殿。扭动的绿藤像密密麻麻的蛇,互相交缠,忽而粗,忽而细,仿佛活的一样。

“啊!”驸马突然抱着脑袋倒地,宾客们一惊。

“你怎么了?”公主想扶起驸马,却被猛然推开,摔在一旁。

她愣了一下,再次扑到疼得来回翻滚像忍受某种剧痛的男人身前,扳着男人肩膀,焦急呼唤。驸马猛然回首,呲牙咧嘴,五官扭曲,面部突起的青筋直跳,十分狰狞的样子。

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目眦欲裂,血丝遍布,原本迷人的碧色瞳仁烧成一片火海,像有什么在里面疯狂肆虐,竟然从眼眶里渗出血来。

玛莎蒂吓得跌坐在地,没了束缚的男人滚远,疯了似拿脑袋往柱子上撞,那癫狂的模样,引得宾客们惊叫连连。

“天呐!”

“这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玛莎蒂竟不敢再靠近。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医生,扶起驸马!”女皇瞪了一眼傻住的女儿,头疼地揉揉额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女儿气得,隐隐有股针扎般的刺痛,越演越烈!她蹬蹬蹬跑过去要扶驸马,行到一半,突然猛甩脑袋。

“母亲!”公主大惊失色,眼睁睁见女皇摔倒,周围宾客呼喊着女王围了上去,却相继发生异状。

公主避开倒来的宾客,跨过又一个打滚的人,抱住母亲,已经疼晕过去的女皇双目紧闭,眼角滴血,她茫然四顾。

“咚!”

“咚咚!!”

“咚咚咚!!!”越来越多的人摔倒在地上、椅子上,无不是紧抱脑袋,一脸痛苦,或嘶吼,或□□,或歇斯底里,或奄奄一息,不知因何而起?唯一不受其害的公主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悲剧发生。

同一日,同样的上午,六大星系帝星的政治中心皆被三月三的阴霾笼罩,东起华尔夏宫、西至紫宫,半数以上的高层人员,或皇族、或政治首脑,这些出类拔萃的高精群体尽皆遭遇不同程度的精神创伤。

在星际引起巨大恐慌。

身负高精神力却成为唯一例外的幸运儿,玛莎蒂公主受到星际的关注,不少高官家属前来拜访,寻求办法。

在母亲病床前陪护的公主同样一头雾水,她也不知道为何每次微感异样都很快平复,这时一份姗姗来迟的丝绸鉴定报告送到公主手上。

谷雨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头还隐隐作痛,那是精神毒素残留的后遗症。他还记得三月三日早上,买好通稿就安排底下开放皮草销售,然后一场植物袭击让他陷入昏迷。

摸摸空空如也的手腕,只有几个针孔,不见终端。

他看向一旁拉开窗帘通风的助理,那边看他犹还头疼揉额,一脸犹豫,“您要看什么?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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