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砚在床上躺着,看陈正则向厨房走去,他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刚过十二点的时候,陈正则用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和自己说“生日快乐”,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ep;&ep;七点半的时候,陈正则做好了早饭,他招呼梁砚赶紧过去吃饭,然后就去给他猫儿子开罐头去了。

&ep;&ep;餐桌上放着两碗面条,是陈正则亲手擀的,梁砚看见自己面前的那碗上面卧了一个荷包蛋,陈正则位置上那碗上面除了点蔬菜之外什么都没有。

&ep;&ep;梁砚看看自己面前这碗,又看看陈正则那碗,随后不做声地把自己那碗推给了陈正则,拿过陈正则那碗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ep;&ep;陈正则喂过可乐之后回到餐桌上吃饭,结果发现给梁砚的那碗面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梁砚捧着之前他给自己盛的那碗,吃得正香。

&ep;&ep;陈正则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碗面条,知道梁砚这是又误会了。他心里暖洋洋的,但还是忍不住说:“媳妇,咱家虽说没什么钱吧,但几个鸡蛋还是能买得起的。”

&ep;&ep;梁砚被陈正则说得一愣,但没有停下吃饭的动作。不过随后他就知道陈正则是什么意思了——碗里的面条被吃了一部分之后,露出了两个白白胖胖的荷包蛋。

&ep;&ep;梁砚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他有些掩饰地捧起碗开始吃面条,想尽量用碗挡住自己的脸。

&ep;&ep;陈正则知道见好就收,没敢再撩拨梁砚,顺着梁砚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ep;&ep;两个人吃过饭之后,梁砚去收拾厨房加洗碗,陈正则在卧室的衣柜那里不知道在找什么。

&ep;&ep;收拾好厨房之后,梁砚回了卧室,他想看看陈正则在找什么。

&ep;&ep;床上摆了一套梁砚的黑色西装,陈正则站在衣柜前一边嘟囔“我就放这儿了,哪去了”,一边在衣柜里乱翻。

&ep;&ep;“你找什么呢?”梁砚忍不住问。

&ep;&ep;“找我那套黑西装呢。”陈正则回答说:“我记着我把去年买的套黑西装带过来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ep;&ep;梁砚也不知道陈正则找西装要做什么,但还是走到他身边,说:“你别在衣柜里面找,把衣服都拿出来看看。咱俩衣服型号差不多,柜子里面暗,你可能分辨不出来。”

&ep;&ep;“好主意!”陈正则高兴地说:“我媳妇真聪明!”

&ep;&ep;他说完把要帮忙的梁砚推到一边,又说:“你先别管我,快去把床上那套衣服换上,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ep;&ep;“做什么来不及了?”梁砚有些不解的问,但还是听话地把衣服换上了。

&ep;&ep;把衣服都拿出来之后,陈正则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套西装。他换上看了一下,发现还挺合身,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穿不上的惨案。

&ep;&ep;两个人都穿上了西装,陈正则拉着梁砚一起站到了镜子前面,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天,说:“咱俩简直太般配了,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般配的两口子。”

&ep;&ep;梁砚被他说得有些脸红,也不知道陈正则这不要脸的劲儿都是从哪学的。他推推陈正则,忍不住又问:“你今天到底要做什么?”

&ep;&ep;陈正则这才从自我陶醉里清醒过来,连忙说:“对对对,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ep;&ep;他边说,边去床头的柜子里把两个人的证件都翻出来,装进旁边的包里,然后说:“媳妇,快穿上大衣,咱俩得出去了。”

&ep;&ep;梁砚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他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简直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佯装镇定,问:“陈正则,你拿户口本干什么?”

&ep;&ep;陈正则正在着急忙慌地往身上穿大衣,听梁砚这么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笑了一下,说:“为什么拿户口本啊,你猜?”

&ep;&ep;这个时候陈正则也不着急了,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梁砚。

&ep;&ep;“我不想猜,我想你告诉我。”梁砚觉得自己在和陈正则在一起之后,突然就有了任性的资本,让他敢说过去想都不敢想的话,敢做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ep;&ep;论耐性陈正则是比不过梁砚的,而且他还总想着要宠梁砚一些,自然在某些时候被梁砚拿捏得死死的。

&ep;&ep;“我想和你结婚呀,梁甜甜。”陈正则笑着说:“你收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家里怎么还能有两个户口本呢?”

&ep;&ep;梁砚有些不自然地眨眨眼睛,也不去看陈正则,穿上放在一旁的羊毛大衣之后,半天,说:“我,我们走吧。”

&ep;&ep;陈正则跟在梁砚身后,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ep;&ep;两个人出了门之后,并肩在街上走着。走了一会儿,陈正则把梁砚垂在身侧的手握住,放到自己口袋里,拉着他去了最近的一家照相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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