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扫了他的雅兴。

&ep;&ep;说罢,男孩不管严世蕃阴沉的脸色,还一脸天真地对严世蕃说道:“不才刘赐,请公子指教。”

&ep;&ep;严世蕃四十三岁,比这小屁孩大了近三个年轮,居然被这小屁孩称为公子,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尝到受辱的滋味了。

&ep;&ep;但严世蕃很快想起“刘赐”这个名字,两年前东南直隶出了一个神童,十一岁参加童试夺魁,一时传为美谈,那神童名字就叫刘赐,无疑是眼前这个男孩。

&ep;&ep;刘赐还一脸单纯地看着严世蕃,他单纯地想着,严世蕃败了,这下登不上这登云梯了,就像那许许多多的官宦骚客一样。

&ep;&ep;但是接下来发生一切出乎他的意料,严世蕃冷笑了一声,抬脚就走上登云梯。

&ep;&ep;刘赐急了,追上去说道:“诶!你!”

&ep;&ep;楼上传来虞小宛的声音,说道:“赐儿!”

&ep;&ep;这个声音透着几分凄楚,又有几分果决,阻止了刘赐的追赶。

&ep;&ep;刘赐急道:“姐姐!”

&ep;&ep;虞小宛说道:“回房去。”

&ep;&ep;刘赐的眼中噙着泪水,喊道:“我不要!”

&ep;&ep;虞小宛没再说话。

&ep;&ep;在楼梯后闪出几个漂亮的女孩,她们说着:“赐儿,别闹了,快回房间吧。”

&ep;&ep;她们半推半拉地将刘赐拉向房间。

&ep;&ep;刘赐仍挣扎着,他看着严世蕃登上楼梯的背影,他感到痛苦,却又无奈,他知道他做不了什么了。

&ep;&ep;严世蕃看着虞小宛美丽的容颜,又回头看了看刘赐痛苦的样子,这凄楚的气氛让他的雅兴又回来了。

&ep;&ep;~

&ep;&ep;刘赐被关进房间,他痛苦地趴在被窝里哭起来。

&ep;&ep;他从小在巫山楼长大,虞小宛是他最亲的姐姐。

&ep;&ep;他的母亲是巫山楼前一任的花魁,生下他之后,依然担任花魁十一年,直到两年前刘赐童试夺魁,她似乎感到安心了,她卸下花魁的重担,在清明节那天消失了,从此不知所踪。

&ep;&ep;生下刘赐前,母亲在秦淮河漂流的竹篓中捡到虞小宛,虞小宛成为刘赐的姐姐,她比刘赐大两岁,他们在母亲的抚养下,一起在巫山楼中长大。

&ep;&ep;母亲教给虞小宛琴棋诗书画,将虞小宛培养成了接替她的下一任花魁。

&ep;&ep;两年来,刘赐竭力地阻止任何官宦商人骚客登上虞小宛的闺房,他不愿意任何人霸占他姐姐,但到了今日严世蕃的到来,他终于是无能为力了。

&ep;&ep;姐妹们敲着他的门,试图安慰他,巫山楼的女孩们从小伴着刘赐长大,把他当成最亲的弟弟。

&ep;&ep;但刘赐没有答应她们,他哭湿了枕头,昏昏沉沉地睡去……

&ep;&ep;~

&ep;&ep;第二天一早,刘赐还在昏沉地睡着。

&ep;&ep;窗外传来秦淮河丝绸商船的叫卖声,巫山楼燃了一夜的红烛灯笼刚刚卸下来。

&ep;&ep;这时,传来一声炸响,他的房门被踹开了,刘赐被惊醒,他看见两个穿着飞鱼服的汉子闯进来,一把将他扛在肩头,走出房间。

&ep;&ep;汉子扛着刘赐穿过巫山楼的大堂,刘赐惊叫、踢打,但无济于事。

&ep;&ep;楼上的众多姐妹纷纷探出头来看,她们看着刘赐受难,又惊又怕,却不敢出声,她们知道,那两个汉子是锦衣卫,锦衣卫只要晃一晃“北镇抚司”的腰牌,就能拔出绣春刀来砍下她们的头。

&ep;&ep;直到刘赐被带出巫山楼,这些姐妹们才纷纷哭出声来。

&ep;&ep;~

&ep;&ep;一架披挂着丝绸的马车已经等在巫山楼的门口,刘赐被摁在马车的车厢后背,他奋力地挣扎着,锦衣卫随手抓起丝绸将他绑在木柱上。

&ep;&ep;马车启动了,锦衣卫驾着马车穿过南京城繁华的街道,向着北方驰去。

&ep;&ep;刘赐在马车后面奋力地叫喊:“救人啊!绑架啊!救命啊!天日昭昭,没有王法了!……”

&ep;&ep;但任他喊破喉咙,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见马车都垂下头。

&ep;&ep;刘赐看着这个熟悉的街道,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街上大半的人他都认识,但此时竟没有人胆敢看他一眼。

&ep;&ep;刘赐绝望地放声大哭起来。

&ep;&ep;这时,马车里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哭什么,带你去享福呢。”

&ep;&ep;这是严世藩的声音。严世藩坐在马车里,慵懒地裹在绫罗绸缎之中,他还在回味着虞小宛身上的香味,如果不是要赶着回朝廷处理户部的急务,他真想在巫山楼多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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