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水漪挤出一个笑容,毫不示弱地道:“小女子与各位同在清宫,大家自然都是兄弟姐妹,小公子言重了。小女子还有事,恕不奉陪。”

&ep;&ep;说完,她璀然一笑,径自离去,走出极远,还能感觉到落在背上犀利的目光。

&ep;&ep;她不知道看着他的人是陆沧还是陆放。

&ep;&ep;她并不笨,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被容邵收为己用。她很清楚,这两人很难对付,尤其阴郁对她说过,陆放非常擅长毒术。她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确保在他们父子二人的饮食中下毒且不被发现。她也曾想过将陆放擅长毒术的事告诉宫主,一旦那样,宫主必定容不下陆放和陆沧二人。只要他们被赶出清宫,阴郁会更容易得到陆沧。但是,阴郁将这一点告诉她未尝不是在试探她,若陆沧和陆放二人真的因此被容邵赶出清宫,阴郁定会知晓是她向宫主高密。届时,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ep;&ep;更何况,宫主既然能把她安插在阴郁身边,阴郁未尝不能在容邵身边安排人。

&ep;&ep;所以,她只能选择下毒。

&ep;&ep;不惊三人走到房间门口时,枫林正待解除结界,突然看见结界上多了几个指印,道:“公子,小公子,有人碰过结界。”

&ep;&ep;星月沧澜邪气一笑,眼里闪烁着和狐狸一样的光芒:“看来,水漪姑娘刚才想要拜访的人是我们。”

&ep;&ep;枫林解除结界,然后跟在两位主子后面进去。

&ep;&ep;不惊道:“她一定还会再出现,且看看她想做什么。最近还真是有些无聊。”容邵一直没有现身,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使得他们即使留在这里也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

&ep;&ep;还有一点,不惊也很在意。水漪到底是容邵的人还是“维棠”的人?

&ep;&ep;一连几天,水漪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容邵回宫,大办庆功宴。不惊几人从赛尔那里得到消息,前天又有人意图闯入魔宫刺杀魔王,被容邵和他的手下在宫外拦截,活捉了三人。

&ep;&ep;庆功宴上,容邵的心情非常好,赏赐众人刚挖出来的尚未开封的十八年女儿红。星月沧澜本是爱酒之人,喝了许多,十八年对他来说不长,那就却别有一番滋味。

&ep;&ep;不惊见他尽兴,心中开心,也陪着喝了不少。两人回到房间后,马马虎虎地沐浴过就睡了。

&ep;&ep;岂知,第二天一早,星月沧澜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离床不远处的桌边,坐着一位一脸冷峻的陌生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直接,让人生厌。

&ep;&ep;“你是何人?”星月沧澜挑眉,不慌不忙地坐起身,优雅地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之后下床,用清冷而危险的嗓音道:“本公子不喜欢被别人盯着。”

&ep;&ep;男子勾唇,倒了一杯热茶,向他示意,温声道:“我是阴郁。你怎么会倒在外面?”

&ep;&ep;“什么?”星月沧澜皱了皱眉。

&ep;&ep;阴郁耸肩道:“在下昨天回来时看见你躺在我的家门口,所以让人把你抬回来了。”

&ep;&ep;“喔?”星月沧澜回忆了一下,无果,“莫非真是喝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ep;&ep;“暗城。敢问阁下大名?”

&ep;&ep;星月沧澜盯着他好一会儿,阴郁只是得体的微笑。

&ep;&ep;“伐九。”

&ep;&ep;阴郁一愣,心中暗道:莫非“伐九”才是他的真名字?又或者说他确实叫陆沧,只不过他对我有所防备才用了这个假名。

&ep;&ep;“原来是伐公子,如果阁下没有去处的话,可以暂时留在这里。这里是在下的避暑山庄。”

&ep;&ep;星月沧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我记得,我有一个儿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