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星月沧澜挥手制止他,邪气地一笑:“阿月莫非是在为那绿衣男子担心?”

&ep;&ep;月夜连忙否认:“陛下,微臣和那绿衣男子素不相识,何来担心之说?”

&ep;&ep;星月沧澜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道:“阿月应该知晓,本皇一向有仇必报。更何况,此次那人惹到了小家伙......”

&ep;&ep;他的目光飘向身后轻舞的纱帐时变得温柔,待回转时,已满是促狭。

&ep;&ep;“本皇更是不会饶他......即使如此,对付他,本皇自有万全之策。阿月如此担心,若不是怀疑本皇的能力,本皇也只能作刚才那般的猜想了。”

&ep;&ep;这根本是一道只有两个错误选项的难题,月夜承认也不对,不承认也不对,急得脸通红。

&ep;&ep;“陛下,微臣,您明明知晓微臣并无此意......”

&ep;&ep;星夜摸摸鼻子,暗暗叹气。阿月,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帮不了你。

&ep;&ep;“爹爹,为何又欺负大师父?”纱帐之后传来一个清醇的声音,隐有不满,还带着初醒时的软侬与性感。

&ep;&ep;月夜立即松了一口气,偷眼瞄向纱帐,可以模糊地看见少年已经坐起身,正伸着懒腰。

&ep;&ep;“小家伙醒了?”星月沧澜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床边,眼角含笑地在床沿坐下,将上半身探入纱帐,“谁叫小家伙一直未醒,爹爹可是无聊得紧。”

&ep;&ep;无聊就拿微臣开涮么。月夜抬头,无语问苍天。

&ep;&ep;“大师父,二师父,你们辛苦了,稍坐片刻。”不惊推开星月沧澜凑过来的脑袋,一边穿衣,一边道。

&ep;&ep;星月沧澜却邪邪一笑,非要抓住他的双手,贴过去在他嘴上强行亲了一口才又放开他的手。

&ep;&ep;“需要爹爹帮忙否?”星月沧澜盯着他的脸蛋半天移不开视线,因为初醒的缘故,少年此时的神情比起平时多了一股慵懒的韵味,别有风情。他脸上挂着一副遗憾的表情,看见衣衫挡住少年的纤腰,身子不由自主地凑近,大掌也伸到他腰上,下意识地想要将衣衫扯开再贪看一眼美妙的风景。

&ep;&ep;不惊一巴掌拍在他的大掌上,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的表情还真像一只色狼。

&ep;&ep;“爹爹,我要喝水。”

&ep;&ep;星月沧澜轻笑一声,知道他还是脸皮薄,如他所愿离开床边,坐回原座,为他倒了一杯茶。

&ep;&ep;不惊穿戴整齐之后,才走到星月沧澜旁边坐下。说是他的旁边,其实和他共享一把椅子。那椅子是星月沧澜用移物之术从宫内拿来,用珍贵木材打造而成,夏天坐着极为凉爽,这几日他也习惯了与星月沧澜一起窝在这同一把椅子上。

&ep;&ep;星月沧澜将茶杯递给他。

&ep;&ep;他接过之后,手触到一阵凉意,知晓是星月沧澜用神术将热茶降温了,对他投以粲然一笑。

&ep;&ep;星夜和月夜极少见到这二人亲热的情景,此时见到他们之间的默契,有些不自在,同时也颇有感慨,不止是为好友终得所爱而欣慰,也是为爱徒终得所托而释然。

&ep;&ep;不惊本不在意外人目光,但这两人却是他的师父,见到他们若有所思的揶揄目光,不由得微赧,开口道:“大师父,二师父,刚才听你们说魔界和妖界都有异状,不知龙界和鬼界又何如?”

&ep;&ep;星夜有些庆幸地道:“我和你大师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特意调查过,幸而并无异状。”

&ep;&ep;不惊询问地看向星月沧澜。他原本以为若人界出现此时,其他五界一定也......

&ep;&ep;星月沧澜道:“并不奇怪,若那人的目的真是如你我所猜想的那般,龙界和魔界他是决计无法动手脚的。龙界乃水域,阴气威于阳气颇多,其他各界阴阳之气绝无可能与之协调;至于鬼界,则刚好相反,阴气明显威于阳气,也无可能与它界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