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龙炎桀首先看到被桀星抱着的宛佳,入鬓剑眉一拧,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今天他还来对了,居然有这样一场好戏。

&ep;&ep;他冷眸一抬,盯着赵镇长,他身子一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勉强挤出笑,“敢问这位大人是……”

&ep;&ep;“我们是隶系部队龙家军,这位是我们参督龙大少!”李大龙冷冷地说,他握着手枪和几名精干的护兵紧紧的围在龙炎桀身边。

&ep;&ep;赵镇长浑身一颤,额头立刻溢出冷汗,忙点头哈腰的,“参督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ep;&ep;“听闻赵苟强抢民女,还企图霸占宛家小姐,可有此事?”龙炎桀打断他的话,扫了一眼穿着裤衩哭丧着脸的赵苟,冷眸顿时凝成冰渣,再看宛佳强忍着不让自己睡过去,被桀星抱在怀里娇小无助的模样,他的面色更沉。

&ep;&ep;她白皙的手臂流着鲜血滴落在地,抓着小刀的手微微发抖,纤弱的身体显得那么单薄、那么惹人疼惜。

&ep;&ep;龙炎桀看了一眼李大龙,他立刻明白,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宛佳喂了一粒药。

&ep;&ep;“没有,都是误会误会。”赵镇长忙陪笑说,对着赵苟喝道,“还不快滚!”

&ep;&ep;赵苟被人架起刚要走,龙炎桀握着马鞭的手一伸,“赵公子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ep;&ep;“她……这个贱人害的……”赵苟痛得满头是汗,双脚发软,站都没法站起来。

&ep;&ep;宛佳练了几天的弹弓和飞镖,居然很有成效,一击即中,而且很有力道。

&ep;&ep;赵苟哀嚎着,“爹……痛死我了。”

&ep;&ep;赵镇长见龙炎桀的神色不对,面色一惊,难道他认识宛佳?

&ep;&ep;“军人的天职就是要保护一方百姓、斩奸除恶的,镇长,您说对吧?”龙炎桀微微勾唇瓣,缓了缓面色。

&ep;&ep;镇长顿时欣喜,“对对,这个花瓶是宋代官窑的,价值千金,难得参督路过小镇,这个就送给参督大人当做见面礼。”管家抱了个最大的古董花瓶过来。

&ep;&ep;龙炎桀扬眉,露出欣赏的表情,“太好了,家父最喜欢古董,大龙,收下。”他扫了一眼满地的古董碎片,眼中有抹淡淡的笑意。

&ep;&ep;李大龙一愣,见龙炎桀不像说笑,只好皱了皱眉头气哼哼地接过。他心里可是气不过,难道参督真的会放过赵苟这个恶棍?

&ep;&ep;“这个花瓶真是不错,表面很光滑啊,小心滑了手。”龙炎桀薄唇微微弯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ep;&ep;李大龙顿时眼眉一杨,“啪,呯……”一声脆响,花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ep;&ep;“参督,属下手滑,不小心摔碎了。”李大龙啪的一声行了个标准军礼,面色不改大声的说。

&ep;&ep;龙炎桀面色一沉,“真是太不小心,回去定以军法处置!”他转而脸色一变,笑看赵镇长铁青的脸,“实在是对不起了。”

&ep;&ep;赵镇长心头一跳,看着碎片肉痛得紧,可他哪里敢说话,强逼着自己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哪里哪里,身外之物而已,管家,快将我房间里那个皮箱子拿出来。”

&ep;&ep;宛佳脑子清醒了许多,看着玩着猫玩老鼠游戏的龙炎桀,忽然有种很想笑的感觉,可,看着他戏谑的神色,她忍住了。

&ep;&ep;龙炎桀感觉到宛佳的目光,立刻就直迎上来,和她清冷的眼睛对上,他本是深邃的眸瞳漾出一抹玩味笑意,宛佳挪开眼睛,忽觉桀星一直抱着自己,面色微变,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怀抱,站直了身子。

&ep;&ep;龙炎桀看到这一幕,浓眉一挑,笑意深了。

&ep;&ep;“宛佳你没事吧?”一声柔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晋君城带着人飞快地跑进来,他看见桀星贴着宛佳站着,正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肘弯,他心里就有一股火气往外冒。

&ep;&ep;他带着人赶到时,正好桀星刚踏出镇长家,因为没有看见宛佳,便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直接找镇长,见桀星匆忙带着李大龙赶来,居然发现龙炎桀也出现了,甚是吃惊,他想起二房奶奶说他怎么能和督军争的话,难道指的就是龙炎桀?

&ep;&ep;所以,他等着龙炎桀闯进了大门,便跟了进去看准时机方出现。

&ep;&ep;宛佳一见晋君城,微露鄙夷,也只是片刻,飞快地换了轻柔的表情,目光委屈地瞟了他一眼。

&ep;&ep;晋君城见她露柔情心一喜,转而指着桀星,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人抓起来!”宛家的下人上去就想拖桀星,桀星横扫一脚,一阵乱叫,全都趴在了地上。

&ep;&ep;宛佳沉了脸,“参督和镇长大人都在此,你们也敢放肆!表哥,难道你连参督和镇长的面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ep;&ep;龙炎桀眉梢一挑,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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