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龙炎桀的戍卫队留下十来个人,在镇上到处张贴着龙督军爱民如子的大标语,士兵们一脸严肃,扛着枪守在标语下,宛佳见了摇头,真是一群笨军阀。

&ep;&ep;“宛佳,我想去撕那标语。”桀星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长衫,一边抹着柜台,一面笑着说,他觉察出来宛佳对这群军阀很反感。

&ep;&ep;宛佳练习着打算盘,笑笑,“他们整天这样守着,你怎么撕?”

&ep;&ep;“你想看吗?想看我就撕。”桀星凑近一笑。

&ep;&ep;宛佳一抬眸,那张英俊阳光的脸近在咫尺,浓密黝黑的睫毛一眨一眨,下面好看的鼻梁刚毅笔挺。

&ep;&ep;“呵呵,你不是因为我想看,是你手痒了吧?”宛佳笑了。

&ep;&ep;那双蝶翼般飞翘的长睫毛好像触碰到桀星的额头,那张白皙如玉的小脸精致如雕,桀星一愣,心头如小鹿一撞猛一跳,慌忙站了起来,脸红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在茶庄满闷的。”

&ep;&ep;宛佳没有发觉他的异样,以为他是被自己说中了不好意思,笑笑,“想玩可以,但一定要安全。”

&ep;&ep;有了她的话,桀星兴奋了,“那你帮我守下铺子,我去找小兄弟们商量下。”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ep;&ep;宛佳笑着摇头,低着头继续练习。

&ep;&ep;“宛妹妹,原来你在这里。”一声温婉的声音传了进来。

&ep;&ep;宛佳低着头的脸一沉,怎么搞的,自己这些天躲在三叔的茶庄就是为了不想见她最恨的人,怎么就是避不掉呢?

&ep;&ep;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抬头,看着对面穿着一袭米白长衫年仅17岁的表哥晋君城,摸样依旧儒雅温婉,当初,就是他此等摸样迷惑了自己的心智,竟然觉得他是自己终生可依靠的人。

&ep;&ep;他温柔的话就像一把利刀,割着她曾经被砍断的十指瑟瑟生痛,这种痛瞬间变成冰水灌入全身血管,周身冰凉。

&ep;&ep;本来,她还没有做好面对这个背叛自己,害得自己惨死之人的心里准备,她很明白自己还没有力量一下搬倒晋家,她本是打算避开一段时间。

&ep;&ep;现在,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那就休怪我宛佳无情了!

&ep;&ep;宛佳缓缓抬头,一脸清冷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请问少爷是哪位?”

&ep;&ep;晋君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有些尴尬,很快便恢复,非常有风度地掀起长袍垮了进来,温婉一笑,“我是晋君城哥哥啊,宛表妹,你认不出我了吗?”

&ep;&ep;宛佳面上微微浮起一抹笑容,心却是冰凉透底。

&ep;&ep;“哦,晋少爷,你们回来了?我正忙着,你随便。”她低头收拾着台面的算盘,不准备再继续搭理他。

&ep;&ep;原本,他们不仅自幼便是极好的玩伴,还定了娃娃亲。后来他家进了城,一走就是几年,也因为晋家是做绸缎生意的,宛佳才努力学得一手好绣工,痴心地等着他回来,出城后又学习了美术都是为了将来能嫁到晋家后,能成为合格的女主人。

&ep;&ep;可是,她一直不知道,晋君城是何时认识了龙小蝶,并铸就自己痛不欲生魂飞灭绝的那一夜。

&ep;&ep;或则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圈套!

&ep;&ep;“宛表妹……”晋君城一时手足无措,他那么多年一直脑海里都有那个灵巧可爱的宛佳,刚随父亲去了宛家,没看到她,便寻到这里,刚才一见,觉得宛佳出落得楚楚动人,尤其一双大大的眼睛灵动迷人,心头一跳。

&ep;&ep;宛佳挑眉,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晋少爷还是请回吧,我正忙着。”

&ep;&ep;晋君城见宛佳下了逐客令,不由一愣,傻傻的不知该说什么。

&ep;&ep;宛佳抓起茶壶,恨不得对准那张温婉伪善的脸泼去,她忍了忍,往地上一泼,溅起一些灰土落在晋君城的衣袍上。

&ep;&ep;“哟,你看,水都凉了,没法招待晋少爷。”宛佳冷漠地看着他。

&ep;&ep;晋君城呆了呆,低头看了一眼特地穿来的新袍子下摆上沾上几个污点。

&ep;&ep;抬头,依旧柔声说,“你是怪我吧?可是,我跟着爹走南闯北的,想回也回不来,宛妹妹……我们小时候不是玩得很好吗?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ep;&ep;宛佳清冷的眼睛盯着晋君城。

&ep;&ep;现在,回过头来想,她才能领悟,原来,一切情感不过是利益所驱。晋家刚回镇里,正是需要宛家帮助站稳脚跟,扩张生意,所以,晋家老爷和四姑姑就算看不上地位不高的宛佳,也没有做出退婚的动作。

&ep;&ep;而自己,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他真是青梅竹马深爱自己,自己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牺牲品。

&ep;&ep;“晋少爷,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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