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揉了揉薛宜的头,口中慢悠悠的说道:“本将军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女人都要多,你还敢跟我讲道理,你算个什么东西。”

&ep;&ep;她说完悠闲的调转马头带着薛宜往城外奔去。

&ep;&ep;身后是一片惨叫声。

&ep;&ep;薛宜许久都不曾骑马,还是如此高大的北方战马,一路抱了十来里,就觉得有点累了。

&ep;&ep;要求下马来。

&ep;&ep;殷如墨同她一起下了马,她见薛宜不说话,当她是被自己吓到了,满不在意的说道:“杀就杀了,还要我怎么样。”

&ep;&ep;薛宜终于道:“你杀他们,我没有意见,他们死得越惨越好。只是家里的女孩儿,就算了吧。”

&ep;&ep;殷如墨眸色一冷,不说话。

&ep;&ep;薛宜见她脸色,知道这人比起之前是更加嗜血了,着急道:“你这个样子,跟个修罗一样,我父亲不会喜欢的。”

&ep;&ep;听薛宜这么一说,殷如墨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她扬了扬眉毛,道:“他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早就把他给抢了。”

&ep;&ep;薛宜给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复杂的看着殷如墨。

&ep;&ep;殷如墨是薛宜此生见过的最剽悍的女子,她十三岁起便吵着要非父亲不嫁,十四岁打遍宫中侍卫,没事儿就跑到周府来折腾。

&ep;&ep;那时候父亲军务繁忙,天下又初定,小小的事情多得数不清,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呆在家里。

&ep;&ep;殷如墨每次到周府,见到的十有八九是自己。

&ep;&ep;谁也不喜欢这心高气傲行止乖张的丫头做自己的后妈,两人经常闹的不可开交。

&ep;&ep;本以为这人打过仗经过事情性情会有些改变,哪知道她更加朝着惊世骇俗的方向上奔跑,大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架势。

&ep;&ep;连生抢的话都说出来了,薛宜不由的为父亲捏了一把汗,现在殷如墨是打不过他,等到几年,这人武功再上一层楼,咳咳

&ep;&ep;殷如墨闲适的牵着马慢悠悠的走,眼中含着戏谑的笑道:“你放心,我一向对女孩子都比较剑刚刚沾了血,却只杀了几十个刁民,还没有杀够,要是一个不小心,屠城了可怎么好。”

&ep;&ep;第十六章:求情

&ep;&ep;殷如墨话音一落,从人群里站出来一个人,厉声道:“殷将军,敬你是将军,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ep;&ep;薛宜看过去,竟然是沈平君!他今日在太守府做客,这一场好戏,竟然叫他给撞上了。

&ep;&ep;薛宜皱眉道:“沈先生,你要知道,殷将军是什么身份地位,便是欺了你们又如何?”

&ep;&ep;沈平君大怒:“一派胡言,这天下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ep;&ep;薛宜见这谦谦君子暴跳如雷,哭笑不得的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ep;&ep;沈平君这楞头书生的样子彻底把殷如墨给逗笑了,她用马鞭指指沈平君,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ep;&ep;沈平君冷冷道:“在下平南沈平君。”

&ep;&ep;殷如墨在马上拍拍薛宜的肩膀,又指着沈平君道:“你就看上这么个货色?”

&ep;&ep;薛宜哭笑不得:“你不要胡说。”

&ep;&ep;殷如墨笑着对沈平君道:“沈公子,王法是皇家定的,明白吗,是薛家定的,这个周小姐,你们称呼她薛宜,是先皇钦定的太子妃,将来的,王法就是她家定的,定来管你们的。”

&ep;&ep;沈平君长这么大,熟读圣贤书,哪里听说过这样的论调,便真是天子来了,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当下被气的不轻,义愤填膺道:“便是王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律法里头写得明明白白,你二话不说就缉拿泰安书院所有的弟子,就不怕言官参你一本吗?”

&ep;&ep;有殷如墨在,薛宜是基本不用说什么话的,她就在一旁看着沈平君笑话。

&ep;&ep;言官,她真想告诉沈平君,当初殷如墨在宫里陪伴殷太后的时候,三天两头跑到军营里和周府骚扰父亲,宫妃也好,言官也罢,不少都朝皇帝说过她。

&ep;&ep;结果呢,宫妃被打入冷宫,而言官,咳咳,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ep;&ep;这普天之下,敢跟殷如墨叫板的也就只有父亲和陛下了,谁敢朝着她大吼大叫的。

&ep;&ep;薛宜只有默默祈求殷如墨不要跟沈平君计较。

&ep;&ep;这边殷如墨听完了沈平君的话,索然无味的笑了笑,慢悠悠说道:“说道王法,我倒是想起来,你们当初还审问过她呢,那时候的王法又在哪里,沈平君,你最好给我闭嘴,要不是有人给你求情,我早把你给撕了。”

&ep;&ep;沈平君:“!!!!!!”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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