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薛博雅点点头,长叹一声:“我的确,是要走了。”

&ep;&ep;薛宜回了小院子里,看了会儿书,到了子时便睡了,哪知道到了下半夜,竟然有人来敲门。

&ep;&ep;她挣扎了一下,同紫林起身小心翼翼的从窗户往外头看。

&ep;&ep;是个姑娘带着两个侍女。

&ep;&ep;待就着月光看清了脸,薛宜有些惊讶,来的人竟然是温青,沈平君的未婚妻子温青。

&ep;&ep;“怎么办,小姐,这回不是要来算账的吧,书院里头的人都说小姐勾引了沈公子,别是惹怒了温青小姐吧。

&ep;&ep;薛宜轻轻摇了摇头:“不会,她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

&ep;&ep;薛宜亲自去开了门,门外是温青焦急的一张脸。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晚上,薛宜总是见不分明她的样子,但是灯火中隐隐可见一张温柔安静的面容。

&ep;&ep;“小姑娘,我也来不及同你多说了,过了明日,你就走吧。”温青直截了当的说道,直接就往屋里走,看起来她是真着急了。

&ep;&ep;薛宜不明所以,拉着温青要坐下来细说:“温姐姐,你几次帮了我,这一次这样晚来叫我走,是有什么事情吗?”

&ep;&ep;温青却不肯坐下来,她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包银子,塞到薛宜的手上:“你快走吧,今天晚上,泰安书院好些个女孩子来了我家里,说你的事情。”

&ep;&ep;薛宜讪笑了一下:“温姐姐,我相信你知道我的为人。”

&ep;&ep;温青叹了口气:“我相信你没有用的,要平南城的人相信你才行,你的同窗记恨你,她们不喜欢你,要置你于死地,过不了几天,你不守贞洁的名声就会传遍城里,到时候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ep;&ep;“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认的。”薛宜皱眉,就算流言蜚语满天飞又怎么样,她还是那个薛宜,当今殷太后,也就是薛宜的外祖母,娘家有个早逝的族兄,留下一个孙女殷如墨,一直养在太后身边。

&ep;&ep;这殷如墨幼时便武功过人,十四岁时就成了宫里武功最高的,十多个侍卫也不是她的对手。后来这女孩鬼迷心窍女扮男装瞒着所有人从了军。

&ep;&ep;两年后这女孩带着军功回朝,朝野震惊。那时候京城里头也是风言风语,各个都说这女孩是猪油蒙了心,不守贞洁跑到男人堆里去打仗。

&ep;&ep;当时她的军功也不小,陛下碍于多方阻力,没给她封什么大官,而是把她调到了偏远的巴蜀天天同蛮人折腾。

&ep;&ep;一去就是三年。这三年里,京城里头对她的评价都是疯了不行的野丫头。

&ep;&ep;薛宜苦笑了一下,哪知道这野丫头同陛下两个君臣相得的很,教她在巴蜀练出了一支骑兵,最后这支军队被她带着去打燕人。

&ep;&ep;“温姐姐,流言蜚语我是不怕的,你可知道殷如墨将军。”薛宜淡笑着问。

&ep;&ep;温青点头:“知道,前头的邸报昨日已经传到了我爹那里,殷如墨将军已经灭了燕国。陛下昭告四海,封她为天策上将。”

&ep;&ep;薛宜认真道:“当日她也面对着诸多风言风语,最后坚持自己,成了无数男儿折腰的女将军,我为什么要逃。”

&ep;&ep;温青着急的摇摇头:“不,你不知道,平南城有个规矩,名声不好,不守贞洁的女子要由官媒早早配了人做妾的,更有甚者,乡里会把人陈塘的。”

&ep;&ep;“什么?”薛宜惊得后退了一步。这是怎么样的笑话,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这样处置一个女子,这里的人疯的不轻。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刻薄,寻常人眼里简单的事情,都能看出来猫腻,这小小平南城,也不富庶,大家没事儿不就聊聊八卦,这样算来,好些女子难免被人说些闲话,这每年得屈死多少人啊。

&ep;&ep;再加上有心人挑拨,煽风点火,屈死的就更多了。

&ep;&ep;温青苦笑一声:“按照往常,只要不是闹的太难看,女子都是匆匆配给了留言的男方,可是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无父无母,在平南城连个根基都没有,而沈家是个大家族,是体面的人家,我还没进门,妻未娶,妾已进门的事情本就是被人耻笑的,沈家是不会为了你牺牲的。”

&ep;&ep;薛宜惨白了脸坐到椅子上。

&ep;&ep;温青重重握了握她的手:“这些事我从小到大积攒的私房钱,你赶紧走吧,走的远远的。”

&ep;&ep;薛宜转头看着温青:“你为什么我?”

&ep;&ep;温青温声道:“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因为我而死,她们今日已经来了我家里,让我教训你,把这事情闹的不可开交,我没有答应他们,她们还是会找别的人。”

&ep;&ep;薛宜猛然站起来,她看着温青,觉得这个女孩真是世间难得的好,她轻轻叹了口气:“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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