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清和一愣,他没想到宗政叙会以这种身份介绍自己,心里不免掠过一丝难过,但很快释然了。

&ep;&ep;他理解他的决定,他可以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宗政叙是他的男人,可他不能不为宗政叙考虑。

&ep;&ep;宗政乃皇亲国戚,传出个龙阳之癖什么的,足够整个天下议论上一年半载了,理解归理解,心里还是难免失落。

&ep;&ep;“我也知道你,孟大千金。”萧清和眼睛甚至懒得往她脸上瞟上一眼,言语之中也满含妒意。

&ep;&ep;孟塘感受到他明显的敌意,却还是落落大方地笑了笑,甚至还调皮地眨了眨眼,“孟塘已经如此臭名远扬了吗?”

&ep;&ep;“可不是吗……”萧清和垂着头,酸溜溜地小声说道。

&ep;&ep;“清和!”宗政叙语气僵硬地提醒着眼前这个醋坛子。

&ep;&ep;虽然萧清和打翻醋坛子的模样也难得有些可爱,但他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计划。

&ep;&ep;萧清和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行确有不妥,忙不情不愿道:“我的意思是,孟小姐秀外慧中花容月貌人美心善,怀耒城上上下下谁人不识?”

&ep;&ep;宗政叙这才满意地笑了:“清和,身体没有大碍了吧?”

&ep;&ep;混球!去死!现在才想起问这个,这些天他都死了吗?!

&ep;&ep;鉴于有外人在场,萧清和也不好发作,更不好质问,他闷闷地泄愤一般回答道:“有大碍,一直疼。”

&ep;&ep;宗政叙看他蔫蔫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抬手揉了揉他气鼓鼓的脸颊,柔声道:“那就先回去歇着,别出来晃荡,我明日登门拜访。”

&ep;&ep;“哦。”听到他温柔的声音,萧清和心里终于好受些了,乖乖答应着。

&ep;&ep;他太好哄。

&ep;&ep;“今日一个人出门的?”

&ep;&ep;“不是,”萧清和朝白行简的方向努努嘴,也不看白行简,赌气道:“还有一个倾慕我的男人。”

&ep;&ep;是真不要脸,如果说是他倾慕别人倒还有几分说服力,毕竟全怀耒城的人都知道,萧家的小公子最是喜欢美人,见了美人走不动道儿。

&ep;&ep;白行简没想到自己会突然与宗政叙目光相接,他不紧不慢地勾出个灿烂的笑容,挑眉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ep;&ep;宗政叙双眼一眯,周遭的气息骤然一冷,无端生出些危险与冷酷,靠在萧清和耳边说:“这笔账先记着,往后再跟你算。”

&ep;&ep;这个人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奈何萧清和又是个脑子里缺根筋的傻子,毫无戒备地让人带到自己面前来挑衅。

&ep;&ep;只是,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ep;&ep;宗政叙不认为萧清和这么个傻子值得别人大张旗鼓地来与他争抢,更何况他和萧清和的事情还没几个人知道,就更不可能有人因为跟他过不去来公然挑衅。

&ep;&ep;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ep;&ep;萧清和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缩了缩,也不说话,他还没见过宗政叙那么严肃的样子。

&ep;&ep;“清和,你头发上有东西。”宗政叙突然说。

&ep;&ep;萧清和刚想抬手摸摸脑袋,他就倾身靠了过来,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轻薄温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在他颈窝里,声音也柔情得像春日里从泥土里冒头的嫩芽,撩得人脖颈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乖,先回家去,我回去了便去找你,嗯?”

&ep;&ep;萧清和嫩脸一红,马上把他和孟家千金约会的事情暂时放下,除了回复一声“嗯”之外再说不出别的话。

&ep;&ep;宗政叙朝白行简看了一眼,“倾慕你,嗯?”

&ep;&ep;萧清和脸更红了,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小声道:“嗯。”

&ep;&ep;“嗯?”宗政叙眼睛眯起,几乎要冒火了。

&ep;&ep;“不,不是,我……”萧清和连忙辩解。

&ep;&ep;“行了,回去跟你算账。”宗政叙见他慌乱的模样,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至少陪着一个娇气做作的女子游玩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ep;&ep;宗政看了看萧清和和白行简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孟塘说:“听闻孟小姐平日里有听戏的喜好,在下也甚是喜爱,临街搭了一个戏台子,听闻都是一流的戏班子,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与孟小姐一同前往?”

&ep;&ep;“荣幸至极。”孟塘巧笑倩兮。

&ep;&ep;……

&ep;&ep;世间最复杂不过人心,比最复杂更复杂的便是感情了。

&ep;&ep;人与人之间本是独立的个体,毫无关联,或从不曾相遇,或擦肩而过,或点头之交,都不会生出长远的交情,可一旦爱上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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