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清和这样臭美的人,有事没事都要跑到铜镜前照一照,美丽的东西看多了便会形成同等高度的审美力,再看其他事物时难免会以自己的高度作对比。

&ep;&ep;在他看来,孟塘算不上美人,至少,比不上他自己。

&ep;&ep;他丝毫不介意被和女子放在一起比较,相反的,他乐此不疲。

&ep;&ep;生得比世间大多数女子好看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谈资,骄傲得不得了。

&ep;&ep;萧清和眉眼柔和,虽称不上天人之姿,颠倒众生绰绰有余了。

&ep;&ep;他天生唇角上翘,两边形成一对小钩,在唇峰到唇角这一段线条中下段偏唇角的位置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是他整张脸的点睛之笔。

&ep;&ep;萧清和心道:他莫不是也看上这位孟家千金了吧?!目不转睛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明明比孟塘好看千百倍的自己就站在他身边,他竟视若无睹!

&ep;&ep;“这位兄台,我在和你说话,你却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未免太失礼了吧?”萧清和又愤又恼地指责道。

&ep;&ep;男人终于转脸看了他一眼,快如蜻蜓点水,而后又转回去专心地做着之前在做的事情。

&ep;&ep;萧清和彻底愤怒了,“你他娘的真的只看了我一眼!”

&ep;&ep;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连看自己一眼都嫌多!

&ep;&ep;长得好看了不得?!长得好看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

&ep;&ep;“何事?”男人再次转过脸,阴翳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眉头紧蹙,十分不耐烦的模样。

&ep;&ep;不得不说,相貌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东西,眼前的男人俊逸非凡,就连这般讨人厌的表情他做起来都是那么好看,萧清和刚升起来的怒气顷刻间消散殆尽。

&ep;&ep;“敢问兄台名讳?家住何方?贵庚几何?”萧清和颊上笑容回归,迫不及待想问完所有问题,到底还是把那几个不要脸的问题压了压。

&ep;&ep;男人慢悠悠地开口了,用那冷得能掉下冰碴子声音终于说出了超过四个字的话:“小公子说在下失礼,公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在询问他人姓甚名谁之前是不是该先自报家门?”

&ep;&ep;这句冷冰冰的话听在萧清和耳朵里全然变了一个样,令他兴奋得不能自已,在他耳朵里,这句话无异于直接说他想知道自己的名字。

&ep;&ep;他当然乐于告诉他自己的姓名了,妻子怎么可以不知道自己相公的姓名!

&ep;&ep;“萧清和,琴棋书画的萧,清风明月的清,和嘛,和气生财的和,公子呢?”萧清和迫不及待地问道。

&ep;&ep;琴棋书画的萧……

&ep;&ep;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瞬间消失在那双无波无浪的眼眸中,这双眼,实在生得太好看。

&ep;&ep;因为万分期待他口中会说出来的名字,萧清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自然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精光,他心里三分了然七分得意。

&ep;&ep;这天下,谁人不知他萧清和是丞相之子!

&ep;&ep;“宗政叙。”男人沉声道。

&ep;&ep;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宗政叙仅仅只说了四个字,南宫妖言却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比方才温和了太多。

&ep;&ep;这男人真是阴晴不定,方才还沉着脸冷言冷语地讽刺他,此刻却是眉头尽展,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ep;&ep;男人本就俊朗非凡的容貌此刻更是英俊得引人冲动,看得萧清和心潮澎湃,恨不得即可扑上去将他吃干抹净,哪里还有工夫去斟酌宗政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ep;&ep;“真是个好名字!”萧清和抑制不住的兴奋,开口就夸,熟稔地举起手欲揽住他的肩膀,后发现对方的身高和自己的身高确有太大差距,只好讪讪地将手收回,小心翼翼问道:“宗政,你对我方才的提议有何看法?”

&ep;&ep;“什么提议?”宗政叙疑惑道。

&ep;&ep;他当然不是真的没有听到他那关于鱼水之欢的提议,他没有径直走开是因为他突然有些好奇,听到自己说没有听到他的提议,眼前这个厚颜无耻之人会不会把先前那些厚颜无耻的话再说一遍。

&ep;&ep;再者,若眼前这空有皮囊的蠢货是个毫不相干之人,他早就给他当胸一剑,送他归西了,然而对萧家的人,他不能这么做,不是得罪不起,只是这人留着还有用。

&ep;&ep;宗政叙显然是低估了萧清和不要脸的程度。

&ep;&ep;萧清和见他一脸疑惑,不像是演戏的样子,立马放柔语调,感觉自己脸上没由来的一热,他挠着后脑勺柔声询问道:“你……可愿意和我回家?与我做妻子,我……我会待你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ep;&ep;真是稀罕,理直气壮求合欢时不见半点羞涩,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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