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急救室的门给人推开来,医生走在前头,护士在身后跟出来,浩浩荡荡的阵势。

&ep;&ep;荣依珊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迎上去,脚下生了跟一样,动也动不了一下。

&ep;&ep;她既期待着结局,又害怕那将是自己不可承受的。

&ep;&ep;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忐忑,不安,恐惧。

&ep;&ep;直到,医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摘下去口罩,一面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面开口:“荣小姐,手术很成功,冷少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了,等麻药的效用过了,就可以醒过来了。”

&ep;&ep;荣依珊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ep;&ep;脸上,不自觉的带了一抹笑意出来,声音因为激动也有些个哽咽:“谢谢您医生,真的谢谢您……”

&ep;&ep;可是,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可是,有一点我手术之前也有和荣小姐说过,冷少这次的伤真的是很重的,而且他的头部受到过撞击,又因为之前就有过伤,所以即便手术成功,人可以醒过来,也有一定的留下后遗症的可能。”

&ep;&ep;这一点,荣依珊倒是忽略了。

&ep;&ep;不过,她只要他能够好好的活着就好,至于其他,暂时,她都无所谓了。

&ep;&ep;哪怕,他真的傻了痴了,她也要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然后给他生很多的孩子,一辈子,不离不弃。

&ep;&ep;她点点头:“我知道的医生,那我现在可以去看他么?”

&ep;&ep;医生犹豫了一下:“可以,不过一定不可以打扰到他,才刚做完手术,他的身体很虚弱。”

&ep;&ep;说完了,转身离开,那些个护士也和他一并离开了。

&ep;&ep;而随后,就有特护人员把冷少顷从急救室里面推出来了。

&ep;&ep;荣依珊望过去,他现在的样子比昏倒之前要好很多,伤口经过处理,包扎的很好,不再那么狰狞恐怖。

&ep;&ep;双眼紧紧的闭合着,像是睡着了的样子,那么的安详。

&ep;&ep;荣依珊愣了一下,才跟在后面进了监护室。

&ep;&ep;她走近他的身边,替他小心翼翼扯一扯被子,一只手想要抚上他那么苍白的一张脸,又因为想起来医生的嘱托而生生忍住。

&ep;&ep;她只是那么静静的望着他,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心里面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充实。

&ep;&ep;只要有他在生命里,她的心就说不出来的安静和柔软。

&ep;&ep;她不在乎他是不是有很多钱有很大的权利,她只要他还是他,就足矣了。

&ep;&ep;再无任何的奢求。

&ep;&ep;特护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提醒她:“荣小姐,冷少才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一时半刻也醒不了。”

&ep;&ep;荣依珊点点头,这一点,她不是不知道的。

&ep;&ep;她的确不适合在这里停留太久的时间。

&ep;&ep;毕竟,妈妈也还在病中,一样需要人的照顾。

&ep;&ep;她再一次把含泪的眸光凝向冷少顷在昏睡中安详的脸庞,五官深刻,那么的完美到极致,让她实在不忍脱离开视线去。

&ep;&ep;不过,她还是不得不起身,离开了。

&ep;&ep;荣母吃了药,打了点滴,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ep;&ep;荣依珊过去的时候,负责这起绑架案调查工作的刑警正在录口供。

&ep;&ep;“您的意思是说,绑架案的策划人,很有可能是之前和荣小姐有过过节的冷思敏小姐,是么?”

&ep;&ep;荣母点头:“我听他们打电话,对方应该就是个女人。”

&ep;&ep;刑警质疑的态度:“可是您当时的状态应该是很不好的,不吃不喝一天一天一夜,又惊又怕发着高烧,不是没有幻听幻觉的可能吧,毕竟,绑匪也不是傻子,不应该当着你的面打电话给他上头的人才对。”

&ep;&ep;荣母脸色有些不好看:“难道说你们以为我是在骗你们么。”

&ep;&ep;刑警态度倒是好的:“怎么会怎么会,我们都是根据事实在做推理的。”

&ep;&ep;荣依珊有些听不下去了:“那么,如果你们怀疑我母亲当时因为生病,意识并不是很清楚,容易混淆事实的话,那我觉得你们的判断就是错误的,因为我当时也一样听到了绑匪和一个女人的通话。”

&ep;&ep;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些个涉案调查的刑警,总有一点包庇的嫌疑。

&ep;&ep;不然,为什么,他们在办案时候,一个活口没有留下,又为什么,现在又在质疑母亲的话呢。

&ep;&ep;心里头这么想,嘴上可是不能这么说,留了一点余地在。

&ep;&ep;刑警听荣依珊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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