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荣依珊觉得,今年的生日,是她有史以来过的最煎熬的一个生日。

&ep;&ep;想起了去年的那个二十二岁生日,父亲一夜破产,她从一个人人称羡的千金小姐摇身一变成了落魄千金。

&ep;&ep;然后,然后所有的厄运紧随而至。

&ep;&ep;那时候她就觉得,那应该是她人生中最最悲催的一天了。

&ep;&ep;可是想不到的是,她的二十三岁生日却更加的让她备受煎熬。

&ep;&ep;爸爸不在了,爱人陪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而她自己,也就将要离开生她养她的这片土地,原赴另外一个陌生的国度。

&ep;&ep;她的心不在焉怎么能瞒的过荣母?

&ep;&ep;老人叹了口气:“珊珊啊,今天是你过生日,别在家里守着我了,自己出去玩玩吧,等我们去了美国,就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了。”

&ep;&ep;荣依珊摇摇头,出去了又能去哪里呢!

&ep;&ep;没有朋友,没有祝福,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就这样守在家里面,至少有母亲在身边,也是温暖的。

&ep;&ep;荣母最近身体虚弱,所以一向睡得都很早,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ep;&ep;躺在床上的荣依珊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ep;&ep;昨天在超市里,那些个女同事们的话历历在目,她们说什么,说是冷少顷也许会在今天的生日宴会上,和史蒂芬?沛然求婚。

&ep;&ep;只是想象一下,应该也是无比浪漫无比温馨的一幅画面吧。

&ep;&ep;她忽然觉得心里面说不出来的难受。

&ep;&ep;多么希望,他那个求婚对象会是自己,那么一定会幸福的一塌糊涂吧!

&ep;&ep;可是,她知道,不会的。

&ep;&ep;他和她之间,天壤之别的悬差,注定了他们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ep;&ep;她就要去美国了,不知道去了那边以后,会是怎么样的状况。

&ep;&ep;也许三年五载之后,她还会回来,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头也不一定。

&ep;&ep;那么不是很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再见他了吗?

&ep;&ep;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了满脸,左右也睡不着,直接起身,出了卧室的门。

&ep;&ep;本来只想着出去转转,透透气,舒缓一下过于压抑的心情。

&ep;&ep;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那家冷少顷给史蒂芬?沛然举办生日宴会的酒店外了。

&ep;&ep;她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

&ep;&ep;不过,在门外迟疑了片刻之后,她还是走了进去了。

&ep;&ep;因为之前曾在ty工作过一阵子,又因为今天所有的ty员工都有资格参加这次宴会,所以,她很顺利地就进了去。

&ep;&ep;当然是不想给别人注意,选了一个特别特别偏僻的角落,一个人坐下来,用高脚杯有意无意的遮挡住了自己的脸孔,漫无目的的四下张望着。

&ep;&ep;终于让她搜寻到了冷少顷的影子。

&ep;&ep;当然,他是和史蒂芬?沛然在一起的。

&ep;&ep;两个人亲密相拥,那样子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羡煞他人。

&ep;&ep;史蒂芬?沛然今天作为寿星老,自然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夺人眼魄。

&ep;&ep;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礼服,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发拢了起来,露出来她洁白修长的脖颈,精致的一张脸孔上画着淡淡的妆,愈加显得无暇剔透,再搭称上唇边浅淡的笑容,真的是很迷人的。

&ep;&ep;而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也格外的惹人注目。

&ep;&ep;这就是冷少顷在美国旧金山的拍卖会上,花了几亿元的天价拍回来的那条项链,国际顶级设计师的手笔,上面的每一颗珠子,据说都是价值连城的。

&ep;&ep;而且,全世界仅此一条。

&ep;&ep;而她身边的冷少顷,依旧是素常的一身黑色西装,清冷的脸孔上今天罕见的浮现出了一丝温情,淡淡的笑容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平素的冷冽和薄凉。

&ep;&ep;他一面和宾客们亲热寒暄着,一面还时不时的低头和身边的史蒂芬?沛然说上两句话,那样子甚是亲昵。

&ep;&ep;荣依珊定定地望着他们,心里面针扎一般的感觉。

&ep;&ep;她收回来目光,喝一口高脚杯里面的红酒,辛辣无比的感觉,很刺激,也很爽快。

&ep;&ep;远处,有人在大声地说笑,挺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她不用抬头也听的出来,那是冷自恒的声音。

&ep;&ep;想不到,他竟然也来了。

&ep;&ep;也不怪了,血毕竟浓于水,自己侄子未婚妻的生日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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