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依姗还是觉得有些漏洞:“那么,爸爸,当时冷少顷都已经十六岁了,如果是绑匪要杀人灭口,为什么还会留下他呢?”

&ep;&ep;换做是谁,也懂的“斩草不留根,必留后患”的道理吧。

&ep;&ep;十六岁,是一个会记得所有事情的年纪啊。

&ep;&ep;容成苦笑:“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得到冷峻死了的消息后,我真的是很自责的,派人过去调查,可是,什么也没查到。”

&ep;&ep;他不过为了取利,何曾想过要害命?

&ep;&ep;就算是和冷峻从来没有过什么深交,可是也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仇怨,他何苦要拿他的性命。

&ep;&ep;容依姗的脸色很不好看,什么也没查到,那不就是说这个黑锅他们容家背定了?

&ep;&ep;容成叹了口气:“可是,派去调查的人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冷少顷。”

&ep;&ep;容依姗不由得一愣。

&ep;&ep;“那然后呢,爸爸是怎么做的?”

&ep;&ep;“我能怎么做,我当时…真的是怕极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有心留下他,可是,你知道,我是他的杀父仇人啊,你说,他长大了会怎么做?”

&ep;&ep;容依姗满脸的惶然:“然后呢,您到底是把他怎么了?”

&ep;&ep;容成再一次叹气:“我叫人把他秘密送到国外去了,然后,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情我一直都藏在心底,对谁也没敢说起来过,包括你的母亲。”

&ep;&ep;父亲眼里面那种深深的懊恼之情是瞒不住人的。

&ep;&ep;容依姗没法子去指责自己的父亲什么。

&ep;&ep;可是,如果换做自己是冷少顷,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

&ep;&ep;当然也会寻上自己的仇家,然后把他们欠了自己的悉数讨回来。

&ep;&ep;容成提起来旧事,话也就多起来:“我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忘不了这件事,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冷峻张着血盆大口来找我寻仇,想不到,这一天,还是到了。”

&ep;&ep;容依姗望着父亲的一脸苍白,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当初之所以那么做,不还是为了自己和母亲么?

&ep;&ep;现在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每天这样的备受煎熬,叫她这个做女儿的,情何以堪?

&ep;&ep;父债女来还,天经地义。

&ep;&ep;容依姗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开口了:“爸爸,其实我觉得冷少顷那个人,也不是大凶大恶的,既然欠了他的,女儿还他就好,我想,他也不至于就狠的下心来对我们赶尽杀绝。”

&ep;&ep;容成望着自己女儿的眸子里,写满了心疼。

&ep;&ep;错是他一个人犯下的,却要让他的姗姗受着这样的摧残和折磨。

&ep;&ep;“姗姗,你还是找机会远走高飞吧,你还年轻,爸爸犯下的错,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爸爸真的是不忍心看着你受苦。”

&ep;&ep;容依姗脸上带着笑,握住父亲瘦削的手:“爸爸,真的不会有事的,我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您放心吧。”

&ep;&ep;……

&ep;&ep;此刻,静寂无声的别墅里,冷少顷负手而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

&ep;&ep;他的身后,沙发上,和他面目有几分相似,但是,长的单单瘦瘦的中年男子,望着他的眼神里有几分异样。

&ep;&ep;“少顷,本来还以为,你回来了,大哥的仇就可以报了,想不到,你这么优柔寡断。”

&ep;&ep;冷少顷没有回身,声音冷冷冰冰的:“叔叔,这话什么意思?”

&ep;&ep;冷自恒笑了笑,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笑起来就成了一条缝隙了,他的五官里唯一和冷少顷迥异的就是这一双眼睛了,小的厉害。

&ep;&ep;“我的话什么意思你还不懂么,容成本来已经要死了,你为什么要救他,还有,我听说她那个女儿,你也一直让她活着?”

&ep;&ep;冷少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ep;&ep;沉默一刻,才开口:“我要怎么做,有我的道理,叔叔好像管的宽了点。”

&ep;&ep;冷自恒因为他的话,一只手拍在桌子上,以至于杯子里的水也漾出去大半。

&ep;&ep;蹭的一下从位子上坐起来:“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的亲叔叔啊,你父亲当初死的有多惨,你不记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还不都是容家为了利益幕后操纵的这一切。”

&ep;&ep;冷少顷笑了笑,孤冷的背影依旧纹丝不动。

&ep;&ep;“亲叔叔?是啊,您是我的亲叔叔。可是我也奇怪,当初的事情之后,您全权接掌了冷家的产业,实力不逊于容家分毫,您有为我那枉死的父亲做过什么么?”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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