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帝师正想没好气的说,他这把骨头,看似虚弱,但想要他死,怕也没那么容易,有他在的一天,便不可能让皇上立她为后。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可能。

&ep;&ep;可帝师的话还没有开口,楚宇晨便拉着杨楚若一起跪在他的床前,这下没把帝师给吓的,赶紧挣扎着身子起身,扶着皇上起来,惶恐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您可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啊,您怎么能跪老臣,起来,快起来。”

&ep;&ep;“我虽然是皇上,可我脱去皇上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平凡人,今日我跪的不是当朝帝师,而是我的恩师,一个待我如同亲子的恩师。”楚宇晨与杨楚若十指紧握,脸上洋溢着笑容,那是感恩的笑容。

&ep;&ep;帝师忽然震撼了,老眼混浊了。

&ep;&ep;脱去皇上身份也只是一个平凡人,跪的不是帝师,而是他,一个恩师……

&ep;&ep;好感人的话……不枉他为他,操尽心思。

&ep;&ep;想到自己为了这个国家,为了皇上,膝下三个孩子都死了,连夫人也死了,如今他老了,身边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也没有,更羡慕别人的天伦之乐,他在心里把皇上当作自己的孩子。

&ep;&ep;可皇上毕竟是皇上,血统高贵,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脉,又岂是他可以妄想的,他只能默默的待皇上好,这辈子,他注定只能孤单到老了。

&ep;&ep;人呐,越老越是渴望亲情,越是渴望天伦之乐,可他知道,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ep;&ep;如今听到皇上的话,他怎能不感动呢。皇上待他,始终是跟别人不一样,这样就足够了。

&ep;&ep;“起来,快起来,老臣实在不敢当,皇上这不是折煞老臣吗?咳咳……”帝师抹了抹泪,赶紧将楚宇晨扶起来。

&ep;&ep;楚宇晨摇摇头,与杨楚若一起,真诚的磕了三个响头,看得帝师一阵无措,哪里敢当他的大礼,他只是一个臣子啊,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他百年之后,又该怎么去见楚国的列祖列宗。

&ep;&ep;“皇上,您莫要这样,老臣不敢当啊。”

&ep;&ep;“这个世上,也只有帝师可以担得起了,在宇晨心里,您一直都是宇晨的亲人,如果没有您,宇晨也走不到今日。”

&ep;&ep;“皇上……”帝师鼻子酸酸的,莫名的想要落泪,全身暖暖的,极是窝心。有皇上这句话,就算死了,也值了。

&ep;&ep;“我知道,你反对我立沁儿为后,是想保住楚国万年的基业,是怕我受了她的魅惑,将来与父皇一样……一样被她控制了好不容易夺来的大权。”楚宇晨看了一眼明眸皓齿,美艳倾城的杨楚若,一字一句的对着帝师道。

&ep;&ep;“皇上既然知道,为何……”

&ep;&ep;“可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脱去皇上的身份,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在我心里,她并不是什么苏城县令的女儿,也不是什么祸国媚主的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我深爱的女人。皇家有太多的无奈,我不想,自己的皇后,也是一个政治的联姻。”

&ep;&ep;帝师颓然的摊坐在床上,仔细品味楚宇晨的话。他知道皇上今日来这里的目地了。

&ep;&ep;他不知道该喜还该悲。

&ep;&ep;他相信,皇上待他是不一样的,至少把他当作亲人了,所以今日才会过来,才会征求他的意见,否则,凭皇上的手段,他若想立苏沁为后,怕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

&ep;&ep;可是……

&ep;&ep;帝师有些踌躇了。

&ep;&ep;他怎么不知道那是帝王的悲哀,可他既然已经当了皇上,他就有这个责任。国后乃是一国的典范,若是……若是身份太过于低微,若是品行不好,将来如今母仪天下……

&ep;&ep;皇上封她为皇贵妃,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普天之下,除了周太后,还没有哪个九品芝麻官的女儿,能够位列四妃,甚至是皇贵妃。

&ep;&ep;杨楚若又磕了一个头,与楚宇晨十指相缠,如同天籁般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开口,“帝师,我与皇上,是真心相爱的,请帝师成全。帝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保证富人世世代代都富,穷人世世代代都穷?朝中重臣,除了世袭爵位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从一个九品芝麻官做起的?帝师是饱读诗书的人,大可以想一下,纵古观今,但凡有大做为的,有几个不是平民出身的?”

&ep;&ep;帝师第一次正眼看向杨楚若。

&ep;&ep;今日的杨楚若一身白衣彰显素雅,对襟儒裙上的水仙,透着一股清新自然,出尘脱俗的气质,挺直的背脊,可以看得出来,这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也许比皇上还要倔强的多。

&ep;&ep;再看她那张美得没有任何瑕疵的绝世容貌,即便不着粉黛,依旧明眸动人,如空谷幽兰,清雅高洁,让人忍不住生出好感。

&ep;&ep;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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