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楚若手一抖,愕然抬头,“你说什么?你连字都不识几个?怎么会?你不是宫王爷的千金吗?”难道宫王爷没找人教过她读书习字?

&ep;&ep;“我父王是宫王爷没错,可是我从小就不爱读书,我父王只要请了夫子教我,我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寻死寻活,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爷爷奶奶,我母亲都极为疼我,她们不忍心看我如此,所以……所以就允许我习武,不习字了,所以我认识的字很少很少啊。”

&ep;&ep;“这样啊……你也不必泄气,只怕于姑姑也知道你不识几个字,只要你将就写几个字就可以了,反正她又没说,若是完成不了,便要如何处罚。”

&ep;&ep;“真的啊?哈哈,那敢情好,苏姐姐,你太聪明了。”

&ep;&ep;杨楚若微微一笑,却是笑容不达心底,迟疑的问道,“刚刚那个朱尚仪好像对周玉香有些偏见是不是?”

&ep;&ep;“那肯定的嘛,朱尚仪是容妃娘娘的人,容妃娘娘与贤妃娘娘是死对头了,不掐起来,就算不错了。”

&ep;&ep;“那,那个尚衣大人呢?”

&ep;&ep;“尚衣大人我不清楚呢,不过应该是贤妃安插过来的人吧。对了,苏姐姐,你昨晚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ep;&ep;“哦,没什么,只是出去散散步,谁知储秀宫太大,迷路了。你呢?怎么醒来,看不到你?”杨楚若不着痕迹的扯过一个话题。

&ep;&ep;“我?于姑姑把我喊过去啦,臭骂了一顿,我真想把她给掐死啊。”

&ep;&ep;“这么说,你昨晚不是出去寻吃的?”

&ep;&ep;“没有啊,哪有机会寻什么吃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呢,饿死我了都,该死的老女人,讲了一堆道理给我听,听得我都想睡觉。”

&ep;&ep;“……”

&ep;&ep;杨楚若望着窗外已然高升的太阳,心里的疑惑,终于确定。

&ep;&ep;看来,昨晚,她是真的被周玉香摆了一道了。

&ep;&ep;056:未完棋局

&ep;&ep;静谧的屋子里,杨楚若双腿盘膝跪坐,就着昏暗的油灯,一遍又一遍的抄写着女戒,昏黄的光线打在她脸上,照出她一张出尘空灵的倾国容貌。

&ep;&ep;虽然是在安静的抄写着女戒,杨楚若却不由得想起那个白衣邪傲的绝色男子。

&ep;&ep;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王爷?皇子?侍卫?又或者哪个大臣?

&ep;&ep;大臣可以直接排除了,后宫岂是一般人能够进入的。侍卫又怎有那般雍容华贵,睥睨天下的气度?

&ep;&ep;除去这两样,那么也就只有王爷与皇子了。

&ep;&ep;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在楚国中,二十封王的,似乎一个也没有。只有尚未封王的皇子,一个二十,一个十四。

&ep;&ep;如此看来,难道他是二皇子?

&ep;&ep;如果他真是皇子的话,为何出现在储秀宫,身为皇子,他应该知道,储秀宫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贵为皇子也不可能踏足的。他想来,应该知道她是秀女身份的吧,毕竟她身上穿的衣裳,是秀女服。

&ep;&ep;想到他身上穿的白衣,布料乃是宫中上等雪缎,唯有皇族中人才能穿得起,还有他腰间挂的那块雕龙玉佩,杨楚若越加相信,此人就算不是二皇子,也必是皇族中人。

&ep;&ep;她当时怎么会被笛声所吸引,而忘记他身上穿的衣着呢?

&ep;&ep;那盘棋,是他跟谁下的?好生厉害的棋局。

&ep;&ep;杨楚若想着想着,忽然出神,脑子里,回荡起了那盘棋子的布局。如果她还是黑子,她该怎么走呢?

&ep;&ep;“苏姐姐,你在想什么啊,都喊你好几遍了也没反应。”

&ep;&ep;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杨楚若收回心思,抬头看向狼吞虎咽的宫玉秀。

&ep;&ep;“快吃,快吃啊,我都饿了一天多了,快饿扁了,算她们有点良心,总算送吃的过来了,要是再不送来,我非得饿死不成。”宫玉秀满嘴塞着食物,讲话有些含糊不清,杨楚若却是清楚的听到。

&ep;&ep;望着桌子上的几道美食,肚子咕隆一声,也是饿了,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宫玉秀扔过来包子,动作优雅的轻轻吃了起来。

&ep;&ep;这是杨楚若第一次在宫里吃饱肚子,虽然吃的不是很好,不过,她已然满足了。

&ep;&ep;二十遍女戒于她,不过是小事一桩,天才刚黑,便已抄好,而宫玉秀,则写得歪歪扭扭,连两页女戒都没抄到。

&ep;&ep;所幸,于姑姑也没说宫玉秀的不是,反而还温声提醒她以后规距行事,甚至还给宫玉秀专门配了一个姑姑,教习练字,差点没将宫玉秀气得摔门而去。

&ep;&ep;杨楚若极为敏感的发现,虽然于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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